“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是公平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每一个恶人!”孟非夜指着他,厉声道。

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死到临头都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他只会恨命运对他不公,恨紫芳贪心,竟想要嫁与他。

可这一切,明明是他自己贪心所致。即使最初他如紫芳所说那般去做,紫芳也会一直供他念书下去。可是他自己内心的自私、贪欲,让他以情爱诱之,将紫芳骗入局后,又不肯允诺。

他口口声声说紫芳逼着他娶她,可这一切,不都是他亲口向紫芳保证的吗?凭什么到头来,他把问题全都怪罪到紫芳身上。

“你口口声声称这一切都是他逼你,可这一切,却都是你的贪欲在作祟。张富俊,天网恢恢,你要该为你的作恶,付出代价了。”许闻澜起身,冷视着他,厉声道。

孟非夜见张富俊脸色苍白,满脸绝望,朝着他冷声道:“紫芳并不脏,脏的是你,是你那颗利用他纯善的心。”

孟非夜出了审讯室后,依旧觉得愤怒不已,情绪久久难以得到平复的他,朝着么许闻澜愤怒道:“他个畜生,到最后也不觉得自己错了!许闻澜,你一定要给我重重的判,像他这种人,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放心吧,金科玉律,他要为他所犯下的罪,付出应有的代价的。”许闻澜拍了拍孟非夜的肩膀,沉声宽慰道。

案子真相得到大白,紫芳身上得冤屈,也得到了伸张。考虑到吴氏年岁已长,稍作惩罚便让她跟着张三一起放出去了。孟非夜不想去想这一家的生活,人各有命,报应不爽。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许闻澜派人将紫芳的尸首托付给了花儿楼的老鸨,在老鸨和紫芳花儿楼姐妹的操持下。替紫芳办了丧事,体面的将紫芳送走了。

入殓时。孟非夜让许闻澜的人带他去了。棺材盖上前,孟非夜在紫芳的手上放了一束鲜花,轻声道:“下一世,你的一生,将会被爱意裹满。”

孟非夜离去前,老鸨叫住了他,并问他:“公子与紫芳并无来往,为何还要来送她一趟?”

孟非夜朝着她笑道:“不是所有事,都需要一个为什么。我想来,便来了。”

“公子身份高贵,不嫌弃我们这些下九流的人吗?”老鸨朝着孟非夜问道。

“何为高贵,何为下九流,我只知道我们都是芸芸众生中,最渺小的存在罢了。大家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谁又比谁高贵呢?今日之她,或许是明日之我,这个世道,大家都不容易。”许闻澜看着紫芳的棺木,沉声道。

“所有人都说我们花儿楼的姐儿脏,可是饶是如此,他们不也还是离不开我们吗?可凭什么,紫芳要为他们一家的不堪,而买单?”老鸨看着棺木中,紫芳已经有些腐败的尸体,眼含热泪的道。

“脏的永远不会是身体,而是人心罢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想过,正是因为他们的需要,才造就了他人的苦难。”孟非夜看着老鸨认真道。

“公子是个明白人,也望公子,能一直守着这份初心。”老鸨抹了一把眼泪,朝着孟非夜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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