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骆这个名字在京平几所顶级名校里面震天响。小学到高中一直跳级升学,包揽所有竞赛冠军,同时期的学生被他压成了饼干,毫无出头机会,十四岁直接保送进京平大学,化学系,研究药物。”
“咱们还在大学里挣学分呢,人家就已经是京平大学史上最年轻的教授了。”
许流星擦汗。
靠!!!
随便遇到个流浪汉,竟然是个天才?
她当时纯粹是被他的颜值迷惑了,年少孤勇,无所畏惧,居然敢向这种人下手。
不对,明明是许骆先向她下手的。
她这运气,还真是牛啊!!!
“我没读过大学。”平缓了一下心情后,许流星弱弱开口,“不过,人家优秀,和你有什么关系?”
按年龄算,许骆应该还比陆拙小那么一两岁,两人应该碰不上。
“看不惯!”陆拙气鼓鼓地说。
一个大院长大的孩子,明明是同龄人,智商高,长相和身高都极优越,在方方面面碾压着陆拙,比太阳还耀眼,比星辰还璀璨。
怎么努力,似乎都够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强烈的对比下,就显得陆拙他们,特别蠢。
那时候,讨厌许骆,成了一种邪门的信念,大院的孩子们因为这么个信念团结在一起,谁要是没这个信念,就是离群的孤狼,不能抱团称兄道弟。
现在长大了,也知道这种心思有些阴险,明明人家许骆从未招惹过他们。
但这个信念却像扎根在心里了,讨厌他成了一种本能。
“嫉妒?”许流星一语道破,她哭笑不得。
有必要了?
陆拙很平淡地开口:“嫉妒这种人,不丢脸。”
“他变了很多。”许流星低声说,心中难免惆怅,“我遇见他时,他是一个很善良,很美好,也很温暖的人,他甚至还蓄着长发,扎个小辫,潇洒又文艺。”
样貌,性格,谈吐,方方面面,完完全全,都是在她的审美点上。
正当年少,又情窦初开,她会沦陷,不奇怪。
差一点,就只是差一点,她就想跟他去京平,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那样的话,他们的孩子,都差不多是可以上小学的年龄了。
陆拙不敢信自己的耳朵,尤其不敢信,许骆可以用“很善良”,“很美好”,“很温暖”这种词汇来形容。
他认识的许骆,冷漠,孤僻,残忍,有着目空一切的嚣张,也有着睥睨万物的傲气。
“十岁那年。”担心两人旧情复燃,陆拙决定给许流星打针预防,“我们一群小孩亲眼看见他把一只小猫扒皮剔骨,埋在了树下。”
小小年龄,对生命没有一点怜悯心,如此歹毒,让人望之却步。
他被孤立,其实并不单是因为他高不可攀。
许流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亲眼所见?”没有丝毫的犹豫,她选择像许骆相信她一样,相信许骆。
“……”被这么一质疑,陆拙反而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似乎的确没有亲眼见过他把那只猫扒皮剔骨,而只有他提着一只血淋淋的死猫到树下埋起来的动作。
但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他不想去刨根问底,追寻事实,只提醒她:“总之,许骆这种人,一念成佛,一念入魔,你别再去招惹。”
那是自然。
许流星点头。
只是,她叹了一口气:“世界真小。”
“走吧!取药,回家。”陆拙表情淡淡,俊俏的眉毛扬了扬,伸手抓住许流星的围巾,拽着她大步往电梯口走,“你还玩得挺花,这要演电视剧,你拿得都是大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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