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亲吻了他。
好一会儿,七九才找回理智,口吻复归平淡,轻轻叫她:“流星?”
“……”许流星看着他唇畔被自己咬出的痕,实在说不出话。
这种时候,如果回应他一句“小九?”,她大概会被自己当场尬死。
“胥山往西小树林的排水渠是监控盲区。”
“……???”
沉默片刻,许流星眼皮跳了跳,“你……从排水渠来的?”
“嫌脏了?”七九扯唇一笑,“……来不及了。”
“……”
他在许流星无辜地仰望下缓缓起身,看了会儿,还是俯身下去,软软的唇瓣贴到她耳坠上,极轻地碰了碰,“我会撬锁,走的地道。”
话罢,他向窗边靠近。
许流星赶紧叫住了他:“走门行不行啊?”
“你想杜铭德气死?”他笑了笑。
“那倒不是。”许流星一脸真诚,“虽然我们之间没有真情实感,但我也是真心希望他长命百岁。”
“他会长命百岁的。”七九温吞地说,眸里的光芒忽闪着,有种难以言明的柔软情绪,“幽灵做彩礼分量不够,做嫁妆可以吗?”
“……”许流星还没反应过来,人影一翻,就消失在了窗口,像在逃命。
她后知后觉地噗嗤一笑,却还是心有余悸地从床上翻身下来,提着输液瓶到窗口往下望了好久,胥山静谧而安宁,没被惊动丝毫。
他好像是真的幽灵。
这么一想,许流星被自己吓了一跳,指腹慌忙地移到唇上,他没有咬她,但软糯温润的细腻触感好像还在,还有他唇齿间那缕淡淡的干枯气息。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吧?
如果是,就请让她永远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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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爱意冲昏头脑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许流星身上。
第二天一早,她就安排人去巡检西边的排水渠,解决了监控漏洞的问题,然后封锁地道,把陈旧的锁全部换了一遍,又在出入口加上了监控。
像胥山这样的高门大户,安全固然重要,隐私方面更不允许出现丝毫错漏,她又将安保团队的履历资料全部确认了一遍。
一阵忙碌后,已到午后,她便想着去给杜铭德请安。
书房门大开着,两个人下着棋,氛围宁静而微妙,其中一人背对她而坐,肩宽背直。
该说不说,是真的眼熟。
许流星敲了敲门,端着茶盘走进去,口吻礼貌地和杜铭德打招呼:“爷爷。”
杜老头对她微点了头,也不做声,一门心思都在棋盘上。
许流星把茶盘放在茶几上,才往他们的方向走,但只是一个侧脸轮廓就惊得她挪不动脚。
许骆眉眼带笑,毫不留情地将他一军,杜老头仓皇败北。
他侧眸看向许流星,饶是轻松悠闲地说:“忙完了?我从京平带了糕点,正好配茶饮。”
许流星皱眉。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七九会拿许骆对比,为什么他说幽灵做彩礼分量不够。
燕筑南庭半壁江山,的确很诱人。
一身血脉,握住旧派根基,一纸婚约,又可吞并新派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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