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鑫冲到院子里,从晾衣杆上随手扯了条长裤,直接往门框上套。
丁春花去学校祸害原主,那她就在大院里还回去,合情合理。
必定能传成母慈子孝的佳话。
“丁春兰逼着儿媳妇上吊了,抢儿子的存折,霸占儿媳妇的嫁妆,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想离了婚再找老头,大家都出来评评理啊!”
这么一大段话扯着嗓子吆喝出来,憋的安鑫不停的咳嗽。
郑家人都蚌住了,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安鑫吗?
她是病糊涂还是受刺激疯了?
安鑫吆喝的声音大,大院里的邻居们早就支着耳朵不看电视了。
一听让出去,赶紧响应号召端着碗出来看热闹。
郑万志气的脸都白了。
眼睛通红的指着丁春花,一字一句的道,“把钱给她,老郑家还得在大院里过日子,你想让邻居们笑话死你吗?”
“一共26个月,一个月65块,一共1690,存折上都有数的。”安鑫冷静报数,就怕她耍心眼给少了。
生育之恩是她儿子的事。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没那么大义,该她的得一分不剩的吐出来。
丁春花拉长声音怪叫,“哪有那么多,你们三张嘴不用吃饭啊。”
既然提吃饭的事,安鑫正好逮住了机会,好好的替丁春花宣扬一下。
“孩子才一个月,你就让我就交三个人的生活费,一个月三十块钱,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工资。
两年多了,孩子一直不在家吃饭,您多挣了两个人的饭钱,也该攒了不少了吧。”
原主觉得家丑不外扬,吃点亏就吃点亏,起码婆婆不会骂她吃白食。
安鑫可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家丑就得外扬。
还得使劲扬!
不把事挑开,别人还以为她做儿媳妇的无理取闹呢。
“哄”的一声,看热闹的邻居们里炸了。
郑家的情况她们都知道。
丁春花不仅不帮忙看孩子,还让安鑫当牛做马的伺候他们家,怎么还交着生活费啊。
“你真的好意思啊,长平的媳妇生孩子、坐月子你都不管,孩子更是没给看过一天,一个月三十块钱,那对龙凤胎吃过你家一粒米吗?”
李二婶是郑长平好友的母亲,这会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指着丁春花的鼻子数落。
“安鑫一张嘴吃饭,喂奶就是三个人吃,怎么就没吃我家米了。”
丁春花翻了个白眼,这个李二婶多管什么闲事,显着她了。
李二婶被气的不行,“你还真有脸说,安鑫生了孩子没奶,还是我炖猪蹄子催的奶,答应了儿子照顾,却让她生孩子都没饭吃,你这样的欺负人,你也有闺女,会遭天谴的。”
她家老二跟郑长平交好,临走托付了一句,她都想着帮衬。
丁春花这个正经婆婆却一直磋磨人家,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作为一个老少女,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说催奶、喂奶这事,安鑫多少还有些不好意思。
“李二婶,您别为了我气坏了身子。”
这个李二婶面冷心热,虽然长得凶,可心顶顶的善良。
看到丁春花油盐不进,安鑫也不再磨叽,脚扒拉个板凳踩上去,拽着裤腿快速的打了个结。
“反正我有传染病也没法活了,谁要是敢碰我,我就带他一起走,黄泉路上做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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