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长公主对视片刻之后,萧穗宁突然双膝跪地,重重的给大长公主磕了一个响头。

抬头的时候额头上有了一小片红色。

“穗宁不求其他,只求姑奶奶教我。”

“我知道,在外人看来我们已经是站在一起的人了,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天,姑奶奶可以不用顾及我,可以舍弃我,也可以到我的头上踩一脚保全大长公主府。”

“姑奶奶的身份摆在这里,即便真的到了那一天,也不会有人敢对姑奶奶怎么样的。”

大长公主手中转动的佛珠突然停了下来,低头俯视着萧穗宁。

“你如今带着小八,羽翼未丰,你又怎知退一步不是养精蓄锐呢!”

大长公主说着不再去看萧穗宁,手中的佛珠也慢慢转动着。

“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我就是一深宅老太太而已,你走吧,以后都别再来了!”

大长公主说着转身往回走,萧穗宁依旧跪在原地,双手交叠再次恭敬一拜。

“姑奶奶,我与姑奶奶同为皇室公主,姑奶奶当年可以披甲上阵,又怎知穗宁不能呢?”

“姑奶奶当年可以,穗宁也可以!”

大长公主闻言脚步微微一顿。

“你想学领兵打仗?你不如回去好好学学绣花弹琴吧!”

大长公主的语气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其他,可是那言辞里却是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

大长公主说完不再停留,直接走了。

萧穗宁看着大长公主离开的背影没有再开口。

萧穗宁就这么一直跪着,她静静的想着大长公主说的话。

她羽翼未丰,可是她不能退,没人会放任她羽翼丰满之后再来绝地反击。

大长公主回到屋里坐了片刻,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枚棋子,面前是两人之前没下完的棋局。

“还跪着呢?”

贴身嬷嬷便淡淡的应了一句。

“嗯,跪着呢!”

嬷嬷知道大长公主的脾气,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京城的南城门口,有一人一马奔往皇宫的方向。

“战报,大捷,南疆大捷!”

马上的人一边骑着马跑一边开口喊道,这段日子京城里的人都非常的关注南疆的战报。

听见这声喊便不由自主的给那送战报的人让开了一条路。

大长公主府,很快冬竹就把消息传到了萧穗宁的耳朵里。

萧穗宁闻言便站了起来,由夏云扶着从侧门离开了大长公主府。

“人走了?”

大长公主再次开口,正好嬷嬷从外面走进来。

“走了,嘉禾公主的婢女不知在公主面前说了什么,嘉禾公主站起来就走了。”

“只是老奴看着嘉禾公主的那膝盖怕是肿了。”

大长公主放下手中的棋子,什么也没说。

毕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嫡公主,萧穗宁何曾受过这种罪,膝盖跪肿了也是应该的。

“苦头吃多了,受不了了就可以死心了。”

“去打听打听,公主府出了什么事?”

她曾经欠了苏老夫人一个人情,也就是萧穗宁外婆的一个人情,不管怎么样看在这份上她也会对这姐弟两人多加关照几分的。

但也仅此而已,除非性命攸关,否则她不会出手。

“我瞧着这宴会应该还没开始吧,你怎么就出来了。”

南宫奕坐在马车上诧异的看着萧穗宁,他把车夫的这一角色扮演的非常好。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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