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本少主很喜欢这个称呼,你起来吧,以后就这么叫吧……”此时骆君鹤方才反应过来,原来侍从早晨见到他从他们王爷房里出来,以为王爷宠幸了他,便把他当王妃了,虽然王妃这个称呼并不是他最终的定位,但也算是小六的人了,如此想着心里便已乐开了花。

心底暗喜:王妃,王妃,哈哈,本少主是小六的王妃。小六呀小六,既然所有人都认定咱们有一腿,那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呀。心里一高兴,手中扇火的扇子便更加卖力了,由于用力过猛,不消片刻浓烟便席卷整个北院。

刚踏进北院的云承立即被浓烟呛的一阵猛咳。硬着头皮往里走了几步,赫然瞧见北院的几棵昨夜还挂着硕大饱满梅花的梅树此时竟然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叉了,低头瞧见一地的落花,忽得又想起方才小北嘴里的那些个千金,姑娘,尼姑来,登时觉得心肝肺皆在隐隐作痛。

恰在此时有一侍从自厨房出来,云承便喊住侍从问话:“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乌烟瘴气的,这股子烧焦味儿又是什么。”

闻言,侍从立即恭敬回道:“回王爷,是……是王妃在为王爷熬药。”

“王妃?熬药?”

“是的,王爷,王妃他……”

“……”。不待侍从说要,云承便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厨房,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怪味道扑面而来,顶的云承差点没当场呕出来。

此时厨房乌烟瘴气,烟雾缭绕,能见度极低,骆君鹤见有人影走了进来,以为是刚才出去取新药材的侍从回来了,连咳几声说道:“快把新的药材洗一下,本王妃要重新为王爷熬药。”

只听声音便知是骆君鹤那个浪荡子!云承早已气的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才自齿间溢出一问句:“北院的梅花是怎么回事?”

“本王妃薅的……”骆君鹤此时一心想药,竟未听出小六的声音来。待他反应过来时,只听见一句“疯子”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后来云承将骆君鹤熬的各式各样的药命人皆倒在了梅树下。

骆君鹤也没解释薅梅花的缘由,不是不解释,实在是难以启口,总不能说薅梅花只是为了用花瓣的单双数来决定是否要带小六离开吧。这个理由听起来也着实难以接受。

尤其是当他知道了他薅掉的那些个梅花是准备酿梅花酿的,便更不敢解释了。

第二天清晨,府了多了两盆上好的雪梅盆栽。听府里人说是麒麟阁阁主东方珏费了好大劲命人连夜自其他地方运来的,专门供王爷酿梅花用的。

骆君鹤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又不甘于落后于那个什么狗屁阁主,便决定使用他惯用的杀手锏:有钱能使鬼推磨……

第三天清晨,府内有侍从醒来推开门皆被震惊的当场晕了过去。只见整个质子府一夜之间被各种梅花侵占了,红的,白的,大的,小的,好的坏的……

满满一府,填满了每一个角落,那一天,整个府内都没人能走出房门,可怜的胖宝都睡在了鸽子窝里——

因为府内除了梅花根本就没下脚地。

而那天岐州城突然之间刮起了一阵屯梅花的歪风。真可谓是一日之内梅树贵于玉呀!

云承自从骆君鹤薅梅花那天起便不再理他,一连三天,骆君鹤均吃了闭门羹。就在他绞尽脑汁想办法想要云承能理理他时,韩起回来了。

骆君鹤忽而便想起了那日被俘的大梁子说的,消息来自南风馆,而只有云承最亲近之人才知道他旧疾发作,恰巧韩起那夜偷偷去了南风馆,如此推测放消息之人定是韩起。

凡是胆敢害小六之人均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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