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该死的寒梓瑜造得什么狗屁玩意。”

北逸被吊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用唯一自由的一条腿踢了一下那铁链。

“啧啧啧,气急败坏。”

“还骂仙尊,仙尊呢,寒光仙尊在吗?有人骂你。”

北逸气得快吐血了,没想到寒梓瑜这么清冷的一个人,造出来的灵器竟然是这猥琐模样,真是绝了。

北逸整日被这些个灵器叨扰地快疯了,忍无可忍,还只能忍。

第七日,他终于见到了把他吊在这的人,寒梓瑜。

“可知罪?”

妈的,你还知道老子在这吊着呢,气死老子了。

“知,知,弟子知罪。”北逸面露委屈,好似受了多大冤屈。

那些灵器咯咯大笑:“他不知,他不知,仙尊仙尊,这小子说要玩死你。”

寒梓瑜的脸上青红交加,掌心微微露出青白色的微光。

妈的,灵器你给老子等着,北逸紧闭眼眸等着离玄抽死自己,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睁开眼睛微微笑着,好似意识到这副表情无法感动师尊,立马带着哭腔。

“师尊,呜呜,师尊,我,弟子,弟子错了,弟子再不敢犯,弟子日后定好好做人,孝敬师尊。”

好好孝敬你,师伯,前世都给你孝敬到床上了。

寒梓瑜收起离玄,大手一挥,北逸从石柱上砰的一声掉落地面。

“谢师尊,谢师尊。”

寒梓瑜瞧着他一身血渍,想伸出手拉他一把,又急忙缩了回来,从袖口甩出一瓶丹药。

“一日两次,连服七日。”

北逸看着那药瓶子叽里咕噜地滚到自己脚跟,慌慌张张捡起来:“谢师尊,谢师尊。”

寒梓瑜转身离去,脚步加快,衣摆带起一阵微风。

北逸恶狠狠地瞪着前方离去的身影,寒梓瑜,看老子今后不玩死你。

北逸瘸着腿,扶着石栏,一蹦一跳地回到弟子居。

那滑稽模样惹得众师弟哄堂大笑。

王若楠转头看到一个头发乱的炸毛,浑身污垢,那脸上还沾着血污,一瘸一拐地往这走的师弟,大吃一惊:“师尊放你下来了?”

北逸夺过她手里的茶壶,提起来就往嘴里灌,一壶水下肚,又打了一个响嗝:“哎,累死老子了。”

王若楠抢过茶壶,一脸嗔怒:“你将师尊的茶水喝了个干净,给我再去泡一壶。”

北逸无语,不就是一壶茶,生这么大气也不怕早衰。

王若楠想了想又把茶壶夺了回来:“师尊喝的茶水都是清晨的露水所制,就你笨手笨脚的,算了。”

王若楠走了两步又回头,揪着北逸的耳朵往温泉处走:“你看你这副模样,净给师尊丢人,赶紧洗干净换身衣服,去给师尊请罪。”

“还请罪?”

“你说呢?”王若楠踹了他两脚,拉着他来到温泉洗浴处,将人一脚踹了进去:“好好洗洗,臭死了。”

这师姐就是一泼妇,也不知慕远师兄怎么看上这娘们的,凶残泼辣,没有一点女人味,还敢踹老子,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北逸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时辰,泡的脑袋发晕,四肢无力才上了岸。

到了弟子居,进了自己的住所,一开门,那灰尘扑面而来。

“我靠,两个月没回来,不至于这么多的灰吧?”

北逸门都未合拢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嘀咕。

“你说这北逸也真是,之前那可是仙尊的宠徒,直接入住白水宫,那么好的待遇就连慕远师兄都没有,非要私逃,不知脑子被哪个门挤了。”

“咳,谁知道呢,听说下月纳新,那习家公子要争内门弟子之位,恐怕到时北逸就会沦落为外门弟子。”

“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习家可是咱望崖巅的贵人,早些年又举家迁徙望崖巅,更是直接占了其余两峰。”

“十峰,总共五峰能住人,习家占了两峰?”

“那可不是,习家富可敌国。”

北逸猛地摔门而入,那两个碎嘴的弟子跑得远远的。

习家,莫非这次来争夺内门弟子之位的有习青,还真是冤家路窄,习青,前世死在本尊手中,有何惧怕,不过是蝼蚁。

北逸翻了翻一旁的衣物,不是青就是白,连一件入眼的衣物都没有,这原身也太没审美了,想想慕远师兄那身道服可是潇洒,北逸将屋里翻了遍,才翻出一身墨黑色弟子服。

就这身吧,符合魔尊的气质。

“孽徒北逸,跪见师尊,弟子不孝,多惹是非,还望师尊原谅。”

寒梓瑜正在午睡,此时被人吵醒,他有些气大,听到来人的身影整理了一下衣袍,未做回应。

“逆徒北逸,深知自己罪大恶极,不配得师尊原谅,若师尊不肯原谅,弟子此番便死在师尊门前谢罪。”

寒梓瑜走到后院坐在亭子下的木桌前,开始心无旁骛地做中阶灵器。

“孽徒北逸,请师尊原谅,弟子千不该万不该与妖为伍,弟子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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