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走近他,倒在他身边,一身白衣变红衣,此时眼前的寒梓瑜和他脑海里浮现的人影渐渐重叠,头痛欲裂,北逸抱头怒吼。
三月已过,北逸修为恢复大半,他夜夜待在峰顶赏景。
“尊主,寒仙尊醒了。”李林甫道。
北逸扭头看了一眼来人,眸子黯淡:“他醒了?”
“尊主要去看望吗?”
“不了,让他好好歇息。”
北逸头痛的难受,总觉得心里缺失了一块,脑海中总是莫名浮现一些未知的画面。
北逸飞身来到山谷,梦中的那片芭蕉树是这吧,北逸躺在芭蕉树下,透过缝隙看着月色。
梦里的画面一幕幕重叠。
深夜他倏然醒来,飞身来到白水宫,他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进来吧。”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
“好些了?”
“嗯。”
北逸看到了他胸口可怖的伤痕,林月覃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北逸十指紧握:“饿了吗?”
寒梓瑜拢了拢衣物,转头看向窗外月色:“曾经我掉入万丈深渊,是他救了我,如今我想将这命还与他。”
“休想逃离本尊的视线,没我允许你哪也不许去,好好养伤,下月同本尊去祭拜先祖。”北逸拉了拉被子,温声细语地说着,“你是我妻,大婚未去祭拜,总得补上。”
“北逸”
寒梓瑜那丢了魂似的眸子看着他,看的他难受极了,良久北逸只说了四字:“好好歇着。”
北逸匆忙离开,不敢再瞧一眼。
一月已过,马车徐徐而行,行了三日还未到。
林月覃坐在马车里抱怨:“夫君,这马车好生颠簸,不如我与姐姐同乘?”
北逸点了点头,玩弄着掌心的小小灵器,这灵器是他废了一个月做出来的,只需一按中间的按钮,立马变成一朵莲花。
林月覃下了马车,等着后方的寒梓瑜的马车。
李林甫驾着寒仙尊的马车,显然不想让这女人上车,急行而过。
独留林月覃在后方追赶。
林月覃跑得满头大汗,李林甫才停了车:“小夫人在此处作甚?”
“老奴才,本人叫你你竟不应,累死我了。”她一把掀起帘子,屈身进入马车内。
马车内的装潢令她疯狂,这里面是玉石雕刻的床榻和黄梨木做成的桌凳,她看着马车棚顶雕刻的朵朵莲花,恨意滋生心头。
“姐姐在这马车里可好?”
寒梓瑜披着斗笠,并不想搭理她。
女人不依不饶道:“你以为珠宝玉石就代表他爱你了,哈哈,可笑,姐姐,你不过是个毁了容的男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早晚有一天,你的位置会是我的,魔尊的夫人只有我当得起。”
寒梓瑜动了动手指,一个封口咒施展而去,女人紧闭齿唇说不出一句话。
尽管他灵力亏空这点小法术还是施展得出的,况且那院内的莲池与月色氤氲着天地灵气,虽渺小却能吸收为灵力以做防身之用,更何况离玄更是能将眼前的女人抽得半死。
想到这寒梓瑜竟真得唤出离玄,通体白光刺瞎女人的双眼,寒梓瑜挥了挥鞭子,响声在女人耳朵里回荡。
“滚。”
林月覃颤颤巍巍,上次她将这人捉拿去水牢也没见他有灵力有神器,今日倒是神气起来了,可恶。
林月覃又跑到北逸的马车上,哀怨的眼神透着委屈,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北逸解了她的封口咒,心里一股暖意升起,他吃醋了?
“夫君,呜呜,姐姐,姐姐她欺负月儿没有灵力,将我打的,看看这手都是红痕。”
林月覃瞧着那被抽了两下的手哭了起来。
北逸忍着笑安慰道:“你该庆幸他给你下得不是血咒,否则今日本尊也解不开这咒法,放心,今日本尊好好教训他。”
“当真?”
“当真。”那当然是在床上教训,不然还能怎么教训。
林月覃擦擦泪水,这泪水一碰鞭痕更是疼得她面目扭曲,她可没想到那男人竟真的抽了她两鞭子,真是可恶。
马车终于行到龙华山,北逸搀扶着林月覃下了马车。
寺庙非常简陋,刚下过大雨的地面泥泞而颠簸。
“夫君,这路好脏啊,我今日穿得衣衫可值万金,不想沾染泥水。”
话落北逸一把抱起她走着山路,龙华山地势险要,且陡峭,北逸抱着她行了半个时辰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寒梓瑜,只见他一身白衣,风吹起他斗笠的一角,露出他那薄薄的唇,都说薄唇的人最无情,他果真同常人所说的那般无情,杀了师尊现在又来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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