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深知现在能醒来全靠寒梓瑜的护法。

“师尊。”

北逸轻轻唤了一声,这是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叫他师尊。

“何事?”

北逸笑得极其猥琐:“上次做的蘑菇师尊可还喜欢,要不弟子今日再多做两个送与师尊做拜师礼?”

寒梓瑜看了他两眼,猛地起身咳嗽了两声:“好好养伤,下月跟我下山历练。”

北逸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夹着嗓子,柔弱道:“师尊,弟子,弟子实在难受得很,想,想在您这住上一月,可,可好?”

寒梓瑜负手而立,清了清嗓子:“嗯。”

北逸欣喜若狂,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住在这里那可是个好机会,说不准能翻出什么线索来。

“将屋子收拾干净,将衣袍洗了,后院的树记得修一修,草拔一拔,还有一摞未批阅的试题在案几上。”

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头也不回。

北逸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亏得自己是个伤员,这也太狠了,低头一看自己,袒胸露背浑身缠着绷带,掀开被子才发觉自己竟然未穿衣物,我勒了个去,这衣服是谁脱的,这伤又是谁给包扎的,难不成是寒梓瑜。

激动个屁,前世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不就扒个衣服有什么好激动的。

北逸搓了搓手,吹着小曲,动了一下胳膊疼得他呲牙咧嘴,哎,寒梓瑜,老子为了能成你弟子差点就死了,魂都飘到冥界了,还让我干一堆活,真是没有一点良心。

北逸想了想暂时不能动寒梓瑜,就目前这么个废躯,纯属找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萧林出关了便先杀了寒梓瑜再离开此处,去保护萧林一世周全。

北逸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好在每日都有王若楠来送药,他的伤恢复得很快,虽只是皮肉伤却还是留了疤。

疤,在那梦中寒梓瑜的脸上便有道骇人的疤,北逸心口一滞,那梦不可能是真的,前世忙着屠杀十大门派,又怎么可能费那么大功夫给他建一个莲池。

虽然只是和他的记忆有细微的差别,北逸依旧不肯承认那梦是真实的。

这几日寒梓瑜不知去了哪里,北逸日日宿在他这白水宫却不见他人影,又过了两天伤总算好了。

“本尊可算活过来了。”北逸伸了个懒腰,想着昨日深夜寒梓瑜好似回来了,于是敲了敲寒梓瑜的门。

“师尊,您的衣服还洗不洗?”

寒梓瑜翻了个身继续睡,被子都掉下来大半。

“师尊,这后院的树都修剪哪几棵?”

寒梓瑜拉起被子蒙住头。

“师尊,那案几上的试题怎么批改?”

床上的人猛地翻了个身,皱着眉头,鼻子哼出个鼻音。

“师尊,您早饭吃什么?”

床上的人一脚踢开被子,猛地起了身,门被一把拉开。

北逸只见他睡眼惺忪地站在自己面前,想笑却又不能笑,一脸正经道:“师尊您醒了?”

寒梓瑜扭头走进屋里抱了一摞衣服和被褥:“洗干净。”

北逸闻着浓浓的酒味,寒梓瑜什么时候还学会成天饮酒了:“对了师尊,宿醉伤身,要不给您煮碗醒酒汤?”

“不必。”

寒梓瑜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师尊,您早饭吃什么?”北逸抱着一摞被子在门口大声叫喊。

屋内的人显然不耐烦,一个法咒飞来印在北逸嘴上,北逸气得火冒三丈,小心眼,小肚鸡肠,敢给老子下封口咒,看老子今后学会这招怎么对付你。

终于没了噪音,寒梓瑜也没了困意,这鸡还没打鸣,天才微微亮就被吵醒,搁谁都愤怒不已。

北逸抱着那一摞子衣服到后院,提着个木桶接了水,拿着棒槌捶着衣服。

王若楠提着茶壶要去给寒梓瑜送茶水,刚进白水宫就听得砰砰砰的声音,走到后院看到他那模样笑开了花:“阿逸,你和这衣服是有多大仇多大恨,老远听得你在这给敲鼓似的。”

北逸这才放低了手慢慢洗起了,又捋了捋袖子:“呜呜呜呜,啊啊啊”

王若楠彻底笑疯了:“被封口了,又惹师尊生气了?哈哈,你先洗着,我去找师尊了。”

北逸一脸仇怨,也不知帮他一把。

他洗了一个上午才洗完那一摞衣服和被褥。

下午的文书课听的枯燥又乏味,他坐在木桌前时不时看看远处飞过的鸟,时不时从口袋里掏点果子吃,又托着腮发呆。

寒梓瑜走到他跟前,离玄一下甩了出来,吓得北逸立马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

其余弟子纷纷看了过来,一个个面露恐惧,生怕被离玄抽到。

终于等到了散堂,北逸打了个哈欠。

习青走来,拿着纳新那日北逸签下的文书:“某人夸下得海口,输了叫爹。”

北逸一把扯碎那文书,(那日可是老子赢了你,该叫爹也是你叫),呜啊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王若楠在后面乐得停不下来。

习青敲着手中的扇子:“没想到你这人还会耍赖,真够不要脸。”

(我他妈要是能说话,今日非逼得你叫爹。)

慕远走来:“小七别跟着他俩胡闹,就你们两个臭小子,去一边闹去别带坏你们师姐。”

习青摇着扇子:“不叫爹也行,今日再做一次高阶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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