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冷风透过那扇破窗吹了进来,冷得北逸打了两个寒颤,毕竟已是秋末,冷气逼人。他转身借着月光看了眼床上蜷缩一团的人,心狠手辣要心狠手辣!
“师尊,你睡了吗?”
无人回应。
“师尊,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
寒梓瑜睁着眸子:“不饿。”
北逸从怀中掏出那油纸裹住的桂花糕,站起身走到寒梓瑜身边:“吃一口吧,明日还要赶路,这家店的面太难吃师尊肯定吃不惯。”
“我不吃甜。”
“也不是很甜,很香的。”
少年的笑声响在他耳侧,寒梓瑜坐起身,月色洒在他白色衣袍上,北逸方才看清他的衣袍从侧腰的地方整个撕碎,又扭头看了看地上那一块碎布,怎么看怎么像被人羞辱的样子。尤其是他现在一脸的不满和愁怨,大抵是起床气的原因,眼睛里透着一点水汽,冷冷月光下更是有种破碎感。
寒梓瑜接过桂花糕吃了两口,拧着眉。
北逸站在一侧认真地看着他的吃相,不知怎的,一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想狠狠地折磨他,想要他低廉,要他哭,要他匍匐。
北逸不忍再看,尴尬地扭过头道:“不是很甜吧?”
“嗯,还好。”
“古人云,甜食会令人心情愉悦,师尊可以适当吃一些甜食来排解忧愁、缓解郁闷。”
“嗯。”
北逸看了眼床上的那床薄被,抱起地上的被子盖在寒梓瑜身上:“天冷,这家店比较破旧,多盖些。”
寒梓瑜嘴里还嚼着桂花糕,愣愣地看着弟子为他细心盖好被子。
“你盖什么?”
北逸挠了挠头,笑着道:“弟子不困,师尊睡吧。”
“上来吧,你睡里面。”寒梓瑜纯情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北逸刚压下的火苗,似乎又有重新燃起来的势头,不过天是真的很冷,算了不就是睡一晚上吗。
他脱了鞋躺在内侧,鼻息间洋溢着淡淡莲花清香味还有一丝丝的檀木香,脑海的思绪早就飘到前世,那些不堪的画面在脑子里乱搅,搅得他心痒痒,手心冒着汗,额前青筋一根根凸起,似在忍受着什么。
过了良久,北逸猛地睁开眸子,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忍不住地想要对寒梓瑜好,不忍心看他受一点委屈,难不成是因为这躯体是他弟子的原因。
前世那么大的仇恨他不该这般疼惜他,是他亲手杀了萧林,北逸永远忘不掉那一剑直接贯穿了萧林的心脏,忘不掉寒梓瑜冰冷的声音和他那孤傲的背影,一切都是那么可笑。
对啊还有萧林呢,他不能再走弯路了,不能再沉迷于这种污脏的床事,大仇未报,一切都还没开始。
寒梓瑜听着少年沉稳的呼吸声,转了个身,手中握着一把短木剑,木剑上刻着师徒四人画像,有他、慕远、王若楠和原本的北逸,寒梓瑜轻轻摩挲着剑身。
又扭头看向一旁的北逸,呼了一口气。
深夜,月色明亮,窗外冷风作响。
“哈哈哈哈。”
北逸咕咕哝哝地翻了个身,谁在他耳边笑得这么放肆。
“哈哈哈。”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在深夜里颇具诡异,北逸猛然睁开双眼,身旁早已没了人影,床榻也已没有温度,人呢?
“小官人找谁呢?”
北逸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只见窗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光着如玉脂般的双足,月色洒在女子侧脸,白如面霜的脸与红衣相称,纤纤玉指正把玩着一团红线,红线串着大小不一的石头。
我艹,这什么情况,做梦呢?北逸掐了一下大腿,当真不是梦:“你谁?我师尊呢?”
女子一下飞来他身边,香粉的气味扑面而来,北逸呛得一阵咳嗽。
女子甩了甩衣袖,红色衣袖拂过北逸的面庞:“官人,人家心累了。”
北逸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咳嗽个不停。
女子眼中透着不耐烦,手中的红线在月色下发着诡异的红光,红线上的石头渐渐脱离红绳盘在空中,形成法阵。
而北逸便处在阵法中心,奇形怪状的石头围绕着他旋转,他感觉头重脚轻,脑海中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离出来。
女子长长的指甲划过他的衣衫:“官人,玉儿美吗?”
几颗石头突然发出光芒,北逸眼眸变得昏暗无神:“美。”
女子脱下红色外袍,红色肚兜和红色亵裤贴着她如霜雪的肌肤:“官人,来嘛。”
北逸一手握住她盈盈细腰带入怀中:“师尊”
女子娇羞地笑着:“此刻我便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师尊!”北逸眼眸的火越烧越烈。
“徒儿。”
一句徒儿,北逸彻底抓狂了,他一把抱起眼前的女人。
“砰——”
门被离玄一鞭子抽开,青光照亮了屋内。
“啊!”王若楠立马转身。
慕远立马捂住王若楠的眼睛。
寒梓瑜甩出离玄,直接卷起床上的北逸,离玄触身,摄魂术既除,北逸惶恐地看着身前的寒梓瑜。
寒梓瑜的眸子里透着不可置信与失望至极:“不知廉耻,淫/乱嫖/娼,不可教化!”
离玄狠狠挥过来,抽得北逸一下匍匐在地。
寒梓瑜未停,接连又是几鞭子。
抽得北逸袒露的上半身全是血痕,后背更是在滴血,北逸强忍痛意:“师尊,弟子不曾淫/乱,是她,是她对弟子施法。”
床上的女人立马裹了外衣,一下跪在地上,眼泪簌簌,声音颤颤巍巍委屈道:“道长,道长,是他,是他强迫小女,小女青白不保,小女再也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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