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住到他们村子,连官府衙役进村办事儿都对村长恭恭敬敬,有这样的贵客在东山村居住,是村长日日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大喜事儿,何况秦家那小姑娘得老夫人青眼,亲自教授刺绣。
现在东山村谁敢没事儿议论乔家风水不好,这分明就是天官赐福,百般如意,千般吉祥的人家儿......
村长知道那刘氏与乔悠有些龃龉,之前还在村里闹过一场,没事儿就想找乔悠晦气,蒋家修缮房子时也时常去看,见缝插针的说些不吉利的污言秽语,若不是老夫人明白加上他出面呵斥几次,没准这事儿就黄了。
现在尘埃落定,就怕她再说些不好听的污了贵人的耳朵,时常把赵大牛喊到家中敲打一番,让他管好自家婆娘的破嘴,到时候惹恼了贵客就把他一家轰出东山村。
刘氏最近的确无暇顾及乔家,她那大女儿金娣给人做续弦后,平日要吃要穿,还把丈夫每日缠在床上想方设法生儿子,不过毕竟丈夫年纪比她大了太多,难免力不从心,她竟不知从哪寻来些助兴的药物,不知深浅给人灌下,没成想,儿子没要来,丈夫竟被累出病来。
现在外面二两风就吹的就要抱树,走上几步便脚下打颤儿,只有细细养着才行,更别说什么想生儿子,闺房之乐了,能睁眼喘气儿已经不易。
家中两个前妻生的儿子金娣之前也未曾善待,现在就怕老夫一命呜呼被休娘家......
自从得罪苏家后,那苏婆子也不再管银娣的婚事了,倒是他家小子赵玉宝现在苏家私塾读书,倒是让刘氏得些安慰,只盼儿子学有所成,也好让她家在村中扬眉吐气一番才是。
蒋老夫人现在精神更好了,就盼着淮浅和乔悠上门儿......
乔悠这孩子每次来必不空手,也不知这丫头哪里来的这些新奇法子,每次不是带些点心就是带些吃食汤水,她那点心做的香软可口不甜不腻,好看又好吃,吃食也都按节气时令吃的嘴里舒服胃里舒坦,现在她家从上到下都喜欢这位貌美懂事的小娘子。
而淮浅这孩子真是一块璞玉,开始时老太太想着教个孩子打发时间也是好的,而且这孩子确实让她真心喜欢,没想到上手一教发现这孩子竟灵气十足,聪明至极,每次所授针法一看就会,每根丝线至多能劈成几份,没事儿就自己琢磨相同颜色的丝线,若是粗细不一绣在布上会有怎样的效果......
现在蒋老夫人每次都打起精神悉心教导,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孩子每次有都不一样的变化心中欢喜,更加倾囊相授......
镇上最大的酒楼珍馐楼一个雅致的包间里为首坐着的正是钱从裕,而他下首分别坐着钱有德和苏治文,此时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菜色无一不精,饮的也是上好美酒十里春风。
苏治文正斜着眼睛面色谄媚的对钱从裕恭敬的回话:“钱公子一表人才,那乔悠不过一介孤女,能得您青眼乃三生有幸。”
钱从裕却面色如常,手中摇着一把镂空象牙雕美人儿折扇感慨道:“为兄自来最是怜香惜玉,那日一见乔姑娘惊为天人再难忘怀,只盼能与佳人一见,略解在下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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