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君听到耿墨的脚步声,身闪躲入树丛里。她从树丛里探出半个头来,见耿墨走远了,她才从树丛里钻出来,她疑惑的眼眸望着耿墨离开的方向,不解地重复耿墨最后说的那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时,耿墨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依然望着耿墨离开的方向,她不明白,耿墨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带着疑惑敲开了耿明辉的房门,一股浓烈的中草药的味道涌了上来,她皱了皱鼻子,她讨厌这个味道,好在她很快就适应了。
席地而坐的汉代,家具都比较低矮,尤其是床榻,远望去像是一张竹席直接铺地上。
耿明辉躺在一张七彩祥云纹无足落地榻上,换了一件素白的长袍,盖着一床薄毯,柔顺的长发铺散在枕上,他脸色有些许苍白,手掌和肩膀缠着厚厚的绷带。两个侍女一前一后跪坐,轮流为他摇扇子。
他感觉到有人走进来,缓缓睁开眼睛,嘴角牵出一丝笑意,说道:“难得啊,你会来看本公子。”
李乐君低头看着耿铭辉手掌上的绷带,隐约渗出一点红色。那是昨晚,他用手抓住阴兵剑刃时弄伤的,李乐君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四公子。”
他知道李乐君厌恶他,见李乐君来探望他感到很意外。奇怪的眼眸上下来回打量李乐君,仿佛今天刚认识她一样。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抓起床边的凭几,欲坐起身。
凭几是汉代供人凭倚而用的一种家具,整体呈圈椅上部的半圈状,与汉榻配合使用。跟现代的椅子扶手差不多,不同之处,它是一件独立的家具。
侍女欲过来扶他坐起,他摆手示意不用。他自己扶着凭几坐起来,侍女在他背后加靠枕,让他坐的更舒服。
耿明辉道:“还真不习惯,你对本公子那么客气。”
侍女在榻前摆上一张坐垫,李乐君坐下,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本公子救你一次,你救本公子一次,南粤人我们扯平了。”耿铭辉眉头微微皱起,问道:“昨天晚上本公子倒下的时候,看到你手一挥,周围泛起了一团光,我们才得以逃生,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由于耿铭辉倒在李乐君的怀中,并没有看到她扔出去的闪光弹,只是看到她手一挥,周围便闪出了许多的光。解释道:“那是闪光弹,专为跑路用的。”
耿铭辉歪了歪脑袋,像个不懂就问的小孩,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闪……光……弹?”耿铭辉笑了起来,道:“天底下居然还有专为逃跑发明的武功。”
李乐君心道,你这家伙就只认识武功?我说的闪光弹是高科技,你居然联想到武功。
耿铭辉眸中闪着好奇的光,他凑到李乐君面前问道:“这是哪个门派的武功?竟如此怪异?”
想要古代人理解我们现在的高科技恐怕很难了,而且会越解释越糟糕。于是,李乐君就顺着他说:“闪光弹又叫’弹指神通’,是东邪黄药师的独门武功。”
“东邪黄药师?“耿铭辉歪着脑袋看着李乐君,问道:“是不是还有个叫西邪的?”
“没有西邪,只有西毒欧阳锋。”李乐君心想牛已经吹了,索性就吹到底吧。
耿铭辉好奇正要继续问下去时,一个侍女进房揖袖回报:“四公子。”
耿铭辉抬头往门方向望去,问道:“何事?”
侍女施礼道:“启禀四公子,新阳侯世子前来拜访。”
铭辉问道:“他现在在哪?”
侍女向前走两步,道:“禀四公子,新阳侯世子在厅堂,二公子、大公子正招呼他。”
耿明辉挥手:“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女告退,李乐君幽暗的眼眸望着侍女离开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笑,道:“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他呢。”
耿铭辉黑亮亮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说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李乐君回头看了看左右两边伺候的侍女,没有逐月,问道:“逐月呢?”
“她受了重伤,本公子让她休息几天。”他斜依在靠枕上,轻咳了两声。
李乐君开玩笑地说道:“人妖哥没想到你对员工还挺不错的嘛。”
“员工是什么鬼东西啊?”铭辉歪脑袋不解道。
李乐君解释道:“就是你对手下人很好。”
耿铭辉被李乐君这么一说,竟得意起来,道:“那当然,你以为我像耿尊那样蛮横无理呀。”
侯府上下极少提及世子耿尊的为人,这还是第一次,李乐君当然要抓住机会,问道:“世子对人不好吗?”
耿铭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别过脸去突然不说话了,李乐君也不好再问。
‘咚咚’门板被人敲响,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去。见阴丰立在门中,他手拿一把洁白的羽毛扇。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令人揣摩不透的笑,五分正来七分邪,不知他究竟是敌是友。他眸光一动,落在耿明辉身上,说道:“四公子那晚不辞而别,还真让本世子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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