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疗伤都用灵泉水,胡蕴川的肩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短短三日就好全了,但做戏要做全套,他仍然继续装病修养,蓝若深同他一起。

蓝老太太全面执掌中馈,还对张氏立起婆媳规矩,在府里引起来轩然大波。蓝老太太对蓝若深的数次怜悯赐药,也让人精们看在眼里,连带着对竹园的态度都不同了。蓝嵩之也在蓝老太太的告诫下,解了竹园的封禁,竹园的主子下人和其他院落的人一样能自由出入了。

胡蕴川哪里是能闲住的人,偷偷去寻郑老翁,一次不成两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开出高价让郑老翁做奶茶糖葫芦铺子的掌柜。

“烧炭不是长久之计,郑伯,您年岁大了,也没想让您孙儿接替您吧?”

“我给他积攒些钱,回乡下娶个媳妇儿就是了。”

“晚辈是真心实意看中您的手艺,身边也缺您这样的能人,我可以给你双份例银加分红。”

“我不掺和你们那些高门大户的事,去找那些穷秀才做吧。”

“郑伯,嘿嘿,我又来了。”

“滚!!!”郑老翁是个暴性子,见胡蕴川老是来烦他,竟跑他家里,也怒了,拿起扫帚对着胡蕴川一顿打,胡蕴川狼狈的跑了。

胡蕴川偏偏和郑老翁干上了,第三次不行就第四次,这第四次他好巧不巧正遇上郑老伯家里出事了。

“爷爷!坏人又来抢炭了!”小萝卜头哭着从外头冲进院子里,郑老翁接住他,他一头扎进郑老翁怀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他话还说不利索,哭的嗓子都哑了,外头果然有队人马闯进来,没错是几十个人,撂下一句“朝廷征用!”,直接就搬金丝炭、银丝炭。

“你们不能拿!!!”郑老翁的小徒弟和小伙计来阻止,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人揣开,为首的人看到郑老翁的孙子哇哇大哭,见小娃儿虎头虎脑,眉清目秀,目露邪色,想着要是灌了螽斯丹,卖到南风馆里,定然能大赚特赚一笔。

“炭随你们拿,要是敢打我孙子的主意,你们这些人里一定有几个会见血!”

郑老翁肃杀着脸,粗声粗气,一手抱着孙子,一手拿起砍柴刀。

“我韩国公府怕你?你来——”那为首的侍卫猖狂大笑。

然而眨眼的功夫,笑声戛然而止,郑老翁如同一只老猿猴不知什么时候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柴刀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你个卖炭翁竟敢……”那侍卫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郑老翁却没杀他,只厌烦疲惫的指着院门:“滚!”

那侍卫屁滚尿流的跑了,临走前,恶狠狠的吐了口浓痰在院门上:“下次本统领还来!”

郑老翁和小孙子一起去搀扶受伤的两个小徒弟和小伙计。

“郑伯,咱们这个月的活又白做了,呜呜呜……”小徒弟和小伙计都哭了。

“没白做。”胡蕴川厚着脸皮笑的奸诈,一手银票,一手药膏,适时的出现了。

那药膏是他自从受伤后,随身带着的。

其实他本来刚刚就想出手,然而郑老翁太过牛逼的身手,让他大开眼界,他出手反而会起副作用。

“您放心,我不是来劝您的,是来慰问的,小宝,不哭了啊,叔叔给你糖葫芦吃。”胡蕴川把郑老翁的孙子抱起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串糖葫芦。

小不点好奇的歪着脑袋,伸出小爪子拿着糖葫芦,舔了舔,眼睛大亮,吃的很香。

胡蕴川把孩子放下,又给两个小伙计涂药。

郑老翁黑着面孔冷然看着,慢慢的,有些动容,叹气:“你这小子,屋里坐。”

进了屋,屁股都没坐热,郑老翁就提出签卖身契约,差点没把胡蕴川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胡蕴川赶紧解释,掏出契约:“我说,郑伯,您是不是一直以为我之前来是让您卖身的?我不是啊!我是雇佣!雇佣合同您明白不?”

郑老头瓮声瓮气,拧着眉头:“你是个好的,我知道,但我老头不是个傻子,活契和死契有甚分别?倒不如死契,还有个护身牌!”

胡蕴川沉默,他明白郑老翁的意思,拿出印泥,二人盖了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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