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贺兰寂没想这么快就有头绪,更没想进谷一趟会是连夜出发的结果,看着怀里娇小的丫头,低声道:“准备不周,还望千小姐见谅,马车在驿站,还请千小姐再忍耐一下。”

千月这换了芯子的新时代女性,从根子上就没有男尊女卑,男女大防那些思想,因为自己前世一心扑在医术之上,骑马什么的这些娱乐项目,仅仅只是她认识马,马不认识她,此番与男子共乘一骑并不觉得不妥,反倒充满新鲜和刺激,原来策马奔腾是这种感觉。要不是情景不对,她都想喊几嗓子,抒发那股子豪气。

千月摇摇头,说道:“不用这么麻烦,马车太慢,还是快点赶去北境的好,还要麻烦二殿下载我一路了。”

纵是千月压着内心那股子喜感,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贺兰寂还是听出了她的一点点喜意,这丫头是喜欢骑马呢。

贺兰寂心中一笑,道:“若是有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贺兰寂的话被风抛在了千月耳后,就这样急行军了三日,终是进入一片苍茫的草原,此时冰雪还未消融,白雪与枯草相间映满眼,此时千月已经笑不出来了,也无心欣赏这一望无际的草原,只想着赶快到军营。

因为她的腿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这个季节的草原,锋利的还跟刀子一样,千月带着锥帽,纱巾蒙着脸,手紧紧抓着贺兰寂将她裹在怀里的披风,咬着牙,又急行了二日,终到了北境的驻军之地海古城。

“二哥!”一个身穿轻盔甲的年轻人伸手将贺兰寂的马牵住,贺兰寂先行下马,再将千月从马上抱下来,此时千月已经站不稳了,原来骑马这么累,大腿内侧怕早已磨破了,贺兰寂像是察觉到了,隔着披风,轻轻托着千月,让她能靠着他身上,不用费力走路。

“这位是?”这个身穿轻盔甲的年轻人是四皇子贺兰茗,生的与贺兰寂完全不同,浓眉大眼,一身的阳光大男孩气质,千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越看越像小狗,傻傻憨憨的竟然还是个小将军。

贺兰茗看着这小女娃娃虽然舟车劳顿风尘仆仆,一双杏眼是熠熠生辉,跟呢小水珠子一样莹润,怀里竟然还抱着二哥那只小雪狐,还未等贺兰寂开口,贺兰茗咧嘴一笑,道:“二哥从哪拐来的小奶娃,还怪好看咧。”

贺兰寂一下就黑了脸,浑身冒冷气,冷冷道:“查到原因了?”

贺兰茗笑尬在脸上,悻悻道:“这几日那个营房的都快死没了,也没查到原因,前日有个军医中招了,留了一封书信,从隔离的营房扔出来,信上说是毒从一个伤口开始的。”

听到这,千月开口道:“带我去看看。”

贺兰茗摇摇头道:“军医今早已经死了,整个营房那边都被隔离出来了,无人敢进,。”

千月心下一冷,正色道:“我要去看看。”

贺兰茗一愣,这个小女娃娃看着人畜无害,竟这么,这么凶?

贺兰寂点点头道:“带路。”

众人直奔隔离营房,走到外围,千月就闻到一股腐臭,直冲脑门,从药箱里掏出自制的口罩和让师父特意打造的一双银筷和镊子,小手术刀,对贺兰寂说:“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千月说罢转身就走,却被贺兰寂拉住,千月迷茫的看着贺兰寂,却不想贺兰寂伸手一摊,“给我一个你嘴上这个东西,我陪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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