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之上,袁术欣喜不已;更是从广陵城内抓来了好几名漂亮的可人,只可惜阎象与袁涣二人不懂欣赏;阎象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陛下!我等刚刚入驻广陵,陛下就这般行事!难道寿春还没给够陛下教训!陛下还没有清醒不成?难道非要到亡国之际!陛下才能幡然醒悟吗?”
“陛下!此时不比当初啊!广陵刚入,人心不定!陛下当下需要约束士卒安抚民心!这样才能上下一心共同抵御孙策的进攻啊!而且我等占据的还是吕布的城池!行军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守城之军据地利之势而应携城中之人和!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有地利却尽失人和,故城坚不可摧也不过片刻崩塌啊!陛下!还请陛下莫要再任性而为了!”
“够了!下去!都下去!曜卿、先生!当时,当时朕还只是割据淮南之时;你们都说让朕上体将士下恤百姓,朕做了!都做了!要粮给粮,要兵给兵;结果呢?朕一登基,那些江东的孙家狗贼!拿了朕的好,为了他们朕还特意让孙家留守扬州;结果呢?这帮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仅不拥护朕还上书辱骂朕,还随那个孙策起义?该!如今朕流离失所,他孙策又好得到哪去?在江东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喊打啊!哈哈哈……人人喊打……人人喊打……朕又何尝不是……”
说着说着袁术有些悲伤的瘫坐在地面上,遥想当时他一挥军便是二十万;下邳击垮曹操南下压的孙策只能蜗居在小小的曲阿城内,仅一步之遥;扬州六郡将再度回到他的手中,结果黄祖、关羽等人顺江而至;不出数日便夺回了九江、庐江,反而自己成了被包围的人;现在好了,自己与孙策两虎相争;刘备入了扬州,这一切都怪孙策;那个白眼狼,若是不反老老实实做他的大将军……
“陛下,陛下!还未到绝境之刻啊!”
“是啊,陛下!还有转机!只要陛下收拢广陵百姓之民心,上下一心抵抗孙策!吕布援军一到,其必然只能退守!只要守住那么寒冬之下孙策必不可能长时间用兵,来年冰破之时;我等联合吕布南下夺回九江,那么到时候四面夹击!不出半月,孙策必败!”
袁术并未搭话,而是静静的扶正自己的头上的冕旒;静静走向卧榻,坐下后缓缓举起双手轻轻的捧下那华丽的冕旒;双目盯着那耀眼的一串串靓丽圆珠,开始慢慢失神。
“陛下……”
阎象轻轻摇头打断了还要劝阻的袁涣,袁涣见状也是忍不住将头歪至一旁;不忍再看,而阎象则是静静起身向袁术告退;袁涣紧随其后……
“母亲……朕……当真是金龙转世……天命之子吗?为何天下无一人支持朕……刘氏如此、孙家如此、那袁绍、曹操甚至连吕布都是如此……朕……当如何……”
袁术的迷茫再度错失了崛起的良机,手下士卒肆意劫掠;阎象与袁涣多次劝阻无果后也只能回到居住的营帐内细想下一步当如何,但是吕蒙显然不打算让袁术在广陵渡过冬季……
寿春城中,孙策望着鲜红池子中不断的翻滚撕咬的大鼍;深吸一口气心中畅快无比,寿春百姓无不归降;对他更是称赞有加,孙策转身与吕蒙缓缓站至更高处……
“子明,你说我等能否占据徐州再度立于乱世之中呢!”
“主公,只要我等割据了广陵!则可伺机而动,袁术不可灭;只需将其逼入绝境,那么其必定北上投效袁绍,那么此刻袁绍便可空出手来压制曹操!曹操既不能轻举妄动,那么我等便可伺机壮大;一旦吕布兵马有所调动,便可直击下邳!则徐州可得矣!
“这……只需广陵与下邳便可夺徐州吗?”
“彭城、东海、琅琊早已不知被曹操屠戮几轮,百姓骤减之下哪有多余的兵力阻挡我们!吕布为何迟迟收不下广陵,便是因为其破不开下邳因此屠戮甚少!徐州此刻唯二的战城便是广陵与下邳!”
“那岂不是无民耕种……这徐州可不是长久发展之地啊!”
“非也,主公何不看看寿春等各郡居民?”
“子明的意思是?”
“割据广陵以为门户!下邳吕布不敢妄动,主公只需允诺曹操来攻之际主公为其退曹;那么这广陵一定是主公的!距离开春还剩余不少时间,主公可将这些流民遣入广陵安排住所;开春之际大力鼓动其耕种、亦可将手下士卒下放屯田。”
“可是这淮南不是更适合……”
吕蒙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手将所到之处的地方轻轻一挥随后拳头握紧;孙策有些不明所以……
“主公!乱世乃天时,广陵乃地利!流民之众乃人和!天时可测、地利可置而人和可遇不可求!此刻寿春居民生无可恋甚至出现易子相食之景,这便是可遇不可求的人和!现在主公布施粮食宛如天神降世,这些流民对寿春毫不留念;只需遣入广陵!不出数年必为主公所用!”
“当真?”
“还请主公莫要放过此番机遇!”
吕蒙算是看明白了,孙策听劝那是心情好的时候;心情好你说什么他都很耐心的听,但是偏偏他在江东时……
这也不怪孙策,毕竟你又砍人又打仗;流民你也不管,人家百姓肯定是谁好给饭吃人家捧谁不是;而且经历过扬州六郡一事也让孙策明白谋士、民心有多么重要,虽然这次他依旧放纵劫掠合肥;但是后来的居巢、乌江、成德、阳泉、西曲阳甚至寿春他都极力约束麾下士卒,一是这些地方实在没什么好抢;二是合肥麻痹敌人之计效果过佳,确实需要激励一番士气。
很快,孙策带着区区两千兵马便冒着风雪前往广陵,袁术听闻亲自带着阎象、袁涣二人上城门观望。
“这孙伯符莫不是脑袋给吹傻了?两千!区区两千兵马!还是骑兵!就想破朕的广陵不成?哈哈哈,简直是贻笑大方!”
袁术与周围士卒捧腹大笑,唯有阎象与袁涣心中杂乱;二人心中所想怕是正确,二人赶紧上前劝说袁术。
“陛下!孙策此行不在攻城!而在攻心!”
“还请陛下不要掉以轻心啊!此贼手下不知是何人,之前合肥失守估计也是此人出谋!还请陛下小心为上!”
“哈哈~曜卿、先生!你二人就是过于担忧了,这两千军能作甚?朕就是大大方方让他们搭上云梯,让他们杀入城中!朕有五万!五万兵马!一人一口都能咬死这两千军!若非自降身份,朕恨不得现在就率军出城荡灭这两千军!”
“这……陛下不可啊!”
“是啊,陛下!孙策大军连拔数城士气正盛,我等应避其锋芒;据坚城而守,待其兵锋锐减、士气低迷之际一击破之才是!”
“曜卿~先生!朕岂会那般自大,朕可不会与那莽夫硬碰硬;他孙策敢攻!朕便叫他有来无回!”
阎象与袁涣心中松了一口气,要是袁术非要下去率军冲锋;那就基本是亡国了,看似两千骑兵;那万一孙策后面有援军亦或是这两千骑只是诱饵……
“停!袁公路!怎么?你堂堂仲氏帝王居然躲到这一个小小的广陵做起了缩头乌龟不成?为何不大开城门与我孙伯符一绝生死!”
“孙策!朕试问对你们孙家有何过错?整个扬州几乎全部让你们孙家驻守,甚至曾经的广陵那也是让你们孙家的部将作为太守替朕驻守!朕错了!大错特错!错在相信你们孙家这群不要脸的白眼狼!一个个拿了朕的好反过来背叛朕!”
“笑话!你袁公路无视大汉上百年传承自立为帝,枉你袁家四世三公;世袭汉禄!竟出你这汉贼!我孙策奉天子令讨伐,那是名正言顺!况且我孙家从未想过背叛,是你袁公路从未真心待过我孙家!我孙家为你征伐四方,功劳全部都是你与心腹所得;扬州太守位可曾有过我孙家?你只不过是利用我孙家罢了!”
“哈哈~利用?那你孙家何尝不是在利用朕!你们孙家野心朕早已明了!若你们孙家当真真心归附朕,朕岂会这般提防尔等!好一个名正言顺啊,都说你父孙坚豪勇无双;倒是留下了些不知脸皮之后,攻打刘繇你孙策乃是受朕之名;当时怎么不见你孙伯符上承天意?大汉朝廷重封你为明汉将军继承你父乌程侯之爵位兼领会稽太守命你北上伐朕,怎么不见你北上联合吕布、曹操?反而打着汉朝庭之名强征扬州五郡,怎么?朕没记错的话;当时刘繇才是扬州之主吧!明汉将军怎么没把他从豫章接回来呢?”
“你!!袁公路!我不屑与你多言,此次我率两千精兵前来也不为攻城;而是为你袁公路送上一份大礼!”
“你孙策会这般好心给朕送礼?莫不是寿春空粮之事让你脑袋气糊涂了?哈哈哈!”
袁术与其身旁的士卒大笑不已,而孙策则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后举起右手;轻轻落下。
“散开!”
孙策下令后,骑兵两侧散开;缓缓走出一群身披大氅浑身裹满御寒的裘皮,孙策还特意为其准备了丝履;一众寿春百姓看见袁术后开始情绪高涨起来,指着城墙上的袁术大骂;而孙策则是带领士卒找一处平整而又不处风口处的地方安营扎寨。
“恶贼!还我孩子的命!你们抢粮便抢粮!夺我孩子性命为何?”
“我等挨饿受冻,你所谓的仲氏皇帝!却躲在宫殿里面享受!还让士卒抢夺我们的粮食……我们……我们不是已经上供了粮食了吗!为什么!”
“还我娘子性命!她不是都已经顺从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害她……”
“残暴的袁氏!都说袁氏四世三公,名满天下!你们哪里还有一丝丝怜悯之心!”
……
阎象与袁涣二人轻声叹气,而袁术则是直接气的浑身发抖;下令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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