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与田豫带着所率的三千辽东轻骑南下后,麴义命人打造棺木;保留易京公孙瓒所筑之高丘、宫殿以及四周的阁楼,亲自押送公孙瓒的遗体回邺城复命。

“当真?公孙瓒下了那高丘宫殿自刎而亡了?那麴义呢?麴义此刻是否……”

“回主公!此刻麴义将军正运送公孙瓒的遗体返回邺城!应当不日便至!”

面对沮授等人的回答,袁绍非常满意;自从那次两军前与曹操对峙之后,曹操直接撤走了所有相互对峙的大军;甚至直接连城上的守备军都撤下了,跑回许都安安心心的种起了菜;甚至还托人给自己送来了不少大白菜与韭菜,袁绍见状都想直接撤军回邺城了;要不是沮授、田丰等人极力劝阻,袁绍都想再度北上;毕竟公孙瓒就像卡住袁绍喉咙的鱼刺,只要一日不拔;他就浑身不舒服!

最后在沮授等人的建议下,袁绍带着袁尚回了邺城;又书信让袁谭回了邺城,让武将淳于琼、韩猛、蒋义渠、牵招;谋士许攸、逄纪代替自己继续在黎阳、繁阳、阴安一带继续收纳从兖州逃出的流民。

“哈哈~好!到时我亲自出城迎接麴义……这是这镇守辽东、辽西之人……况且还有个公孙度……”

“主公可派麴义将军驻守辽东,与当地百姓自发拥戴的鲜于辅相互配合;公孙度就是有良驹万匹也定不能对我幽州产生威胁!”

“我心中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这麴义……唉……当真是对其又爱又恨!个人能力、统帅怕是我麾下鲜有将领可以与之媲美……只可惜性格骄傲自大,尤其是自从界桥之战大破公孙瓒之后;行为更是放荡!目中无人,此般让我如何安心啊!”

沮授与田丰对此也是头疼不已,这麴义能力极为出众;就是这性格让人难受不已,特别是击溃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之后;可以说是逢人便说,还经常看不起同为将领的韩猛、淳于琼等人;这次之后怕是连四庭名将都不放在眼中了。

“主公……还是等麴义将军回来……再做打算吧……目前我等后方已无威胁!既已完全收复幽州,那么便是要想办法在擎制曹操的同时拿下司隶与徐州;届时,我军占据六州!便不再需要这般陈兵压境曹操,灭其不过弹指之间罢了。”

“主公,我与元皓所想一致;如今我军已完全夺得幽州,只要能说服麴义将军采取怀柔手段与当地百姓相合;那么我军后方便可无忧……”

“既如此,那便等麴义回来再做打算吧!对了,二位先生以为此时是否可以减轻些许压境的些许兵力了呢?毕竟……”

“主公!不可啊!那曹操是故意这般使计迷惑我军啊!其收回军队与守城军之时有数天是完全没有百姓出逃的!以此不难看出其使用强制手段镇压了流民,但是这几日又开始陆陆续续有流民出走!若无外力支援,只需数月!我军便可无伤突破兖州!此刻缓减兵力便会让曹操有机可乘!”

“还请主公莫要缓减兵力!此刻曹操犹如困龙,一旦我军松懈让其有机会翻身!那将是直接蜕变!到时恐怕再也无法压制其成长了……”

“……我明白了,多谢二位先生提醒!那么便静候麴义将军返回邺城吧!”

“主公明鉴!”

沮授、田丰二人走后,袁尚一个人缓缓的走到袁绍身边坐下;袁绍赶紧起身询问袁尚。

“尚儿,这是如何啊?不是说与谭儿、熙儿你们三兄弟去城外打猎去了吗?莫不是谭儿与熙儿欺负你了?”

“父亲……是否父亲也认为大哥过了伯父膝下便不再是父亲的孩子了?不再是自己的骨血了?”

袁绍心中不由得一松,伸手摸了摸袁尚的头;有些宠溺的说道。

“傻孩子,怎么可能谭儿不是为父的骨血!当初一个原因是怕你争不过谭儿,另一个原因是你伯父膝下无子所以才让谭儿过与你伯父……所以……”

袁绍的话未说完,袁尚突然抬头紧盯着袁绍;说出了让袁绍心疼不已的话语。

“那为何娘亲总是不待见大哥!大哥明明每次有好的、获得父亲的奖赏都会亲自献与母亲!大哥明明是娘亲的亲骨血!我本来以为只是因为大哥常年在外为我袁氏奔波,所以母亲对其有怨;所以将爱给了显甫!可是今日明明是大哥为了救我被那大虫所伤,娘亲非但不为大哥治疗;还要怪罪大哥带显甫出城!显甫第一次不愿见到母亲!显甫第一次觉得母亲是这般不讲道理……”

“这……尚儿是说谭儿受伤了?”

袁绍赶紧跟着袁尚来到后院的厢房,此刻袁谭刚刚包扎完毕;那医师嘱咐了几声之后便离去了,刚好碰到赶来的袁绍父子;医师赶紧行礼。

“我儿如何?”

“回将军,大公子身强体壮;此刻伤口已经开始慢慢凝结,不过其气血流失过多;一个月内不可进行强烈运动,以免伤口开裂;外敷内用之下并不会留下祸根……”

“好~下去领五十金作为奖励吧!”

“!!多谢将军!”

医师美滋滋的随丫鬟去领赏后,袁绍终于带着袁尚走了进来;此刻坐于卧榻上的袁谭胸口缠上了一整圈的纱布,手臂上一道细长的伤疤落入袁绍眼帘。

“显思……见……过父亲……”

袁尚赶紧上前扶袁谭坐下,袁绍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袁谭手臂的旧伤;袁谭好似发现了什么一般赶紧穿上衣物。

“谭儿……以后就搬回家来住吧!跟尚儿、熙儿一般!就住为父旁边!”

当晚,极为宠爱刘氏的袁绍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骂了一场刘氏;并表示三个都是他的儿子,做不到同时爱戴就将这正妻之位让出;此后每天袁绍都带着袁尚、袁熙亲自为袁谭换药……

数日后,袁绍带着袁尚与沮授、田丰一同来到邺城城门外迎接麴义;原本袁绍与袁尚一致认为让袁尚留在家中与袁熙一同照顾袁谭,但是袁谭直接说袁尚若要继承袁氏就必须此刻便开始收拢麾下部属之心;所以袁尚才跟了过来。

“主公,快看!是麴义将军!”

很快,袁绍等人便看见麴义带着数十骑以及几十名士卒护送公孙瓒之遗体缓缓走近;袁绍等人赶紧上前迎接,麴义也是赶紧翻身下马。

“末将麴义,见过主公!不负主公之重望攻克易京高丘宫殿!特意护送白马将军之遗体,听从主公的发落。”

“好~好!麴义将军快快随我一同入城!我亲自为将军接风洗尘!”

虽然众人对于麴义的表现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过多的在意;酒宴上,麴义也是十分注重与袁绍的关系;并未做出如同之前那般轻浮之事,这倒是让沮授与田丰有些不解了;挨个行完礼、敬完酒后,麴义突然跪于地面。

“麴义希望主公可以让麴义为主公镇守辽东!望主公允许麴义将公孙瓒之遗体葬于易京……末将答应了白马将军不让任何辽东、辽西之异族侵入我大汉!还请主公原谅麴义的擅作主张!”

“哈哈哈~麴义将军这是作甚!允了!我答应将军的请求便是!将军快快请起!”

在邺城欢声笑语之时,许都征西将军府后院的菜田之上;一身高七尺之人嘴里叼着一根青瓜,手中打开一封书信;脸色有些阴沉……

“去啊!将程昱、董昭、刘晔、钟繇、杨修都叫到府上来!”

那下人赶紧起身走出府门,而曹操则是将嘴中青瓜三两下送入嘴中;走向前厅议事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幽州、并州、冀州、青州等地;眼中有些凶光冒出,不知在作何想法……

“主公!此事是否有些过于蹊跷……那白马将军公孙瓒居然会亲下易京的高丘宫殿……还在麴义面前自刎而亡……”

“是啊!那公孙伯圭若是真这般豪情,那倒是吾这些年轻看他了!但是现在他公孙伯圭不可能这般,定是那麴义使了什么样的计策!易京定是发生了吾等不知之事!他公孙伯圭死的太不是时候了,他怎么能现在死呢!他不可能现在死!他易京高丘宫殿面对袁绍大军尚能坚持数载!区区一个麴义,才两万大军!就是公孙瓒不反击,那麴义爬也要爬个半年!”

曹操显然也不相信公孙瓒会亲自下高丘宫殿,还在麴义面前自刎;此刻公孙瓒一死,那袁绍可就不仅仅是压境那般简单了;只要有人驻守辽东,那么袁绍可以说是无后顾之忧了;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占领司隶与徐州了,徐州有吕布与孙策;至少短时间内袁绍是拿不下来的,但是司隶不一样啊!

那李傕此刻就好似风中残烛,只要高干调转兵马;直击长安,那司隶瞬间就落入袁绍之手;一旦司隶、徐州再入袁绍之手,那么自己可就直接从困龙变成死龙了;到时候别说翻身了,尾巴翘一下都要挨袁绍好几个大嘴巴子……

“主公,如此那袁绍定分兵夺取司隶;我等要派兵拦截才是啊!”

“是啊!主公!不可再这般退守了,以天子令联合吕布、孙策一同抗击袁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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