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看起来挺容易,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轻松了,身上已经没有皮肤的我,肌肉直接裸露在外,身体上渗出的血水和感染后产生的脓水早就已经将纱布和我的身体死死地粘在了一起。

我看到爷爷用痛苦和疼爱夹杂在一起地眼神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孩子,忍着点。

说完用剪子小心翼翼地剪开我身上的绷带,然后再一点点的揭开,爷爷用得力道虽然轻的不能在清,但是那种钻心蚀骨的头痛依旧让我难以承受,可我还是咬牙坚持着。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站在一旁的老喇嘛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的表情当中充满了焦急,迈开大步绕到了我身旁的另一侧,对我说道:孩子,得罪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一把抓住爷爷剪开的纱布豁口,然后猛地一扯,身上的纱布顿时就被扯去了一大块。

与此同时,我张大了嘴,喉咙当中发出了呜的一声,剧痛刺激得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之后我恍惚间,似乎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站在一栋奢华的的别墅院外,院子里面璀璨的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这里就是天堂吗我不禁扪心自问道。

天空飘着蒙蒙的细雨,我注意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在院子里面,从院门的另一侧撑伞经过,他们在交谈着什么,其中一个人很明显是注意到了我,他走到了院门旁边,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快去告诉老太爷,二小姐回来了。

另外一个人甩开大步,一路飞奔朝着别墅跑了过去,留在门口的西装男则打开了院门,任凭自己被雨水淋湿,将雨伞打在了我的头上。

很快别墅的大门就被打开,我看到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来到了院门口,当来到近前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那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患有中风,并因此导致得半身不遂。

我之所以会有这个判断,因为村子里的老村长生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他见到我之后,依旧老泪纵横,缓慢且又颤抖着张开了双臂,冲我敞开了怀抱。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的面容让我感到十分的亲切,而我的心里居然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他就是这个天堂的主人。

我不由自主地抬腿迈步走到了老人的身边,然后闭上了眼睛,眼含着热泪,激动地扑向老人的怀中

啪叽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的一切景象都不见了,他们仿佛是幻影一般刹那间蒸发掉了。

我吃惊地四下里打量着,自己正身处一片旷野当中,四周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更没有什么别墅,又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死了以后,老天还要这样的捉弄我一回。

一滴雨滴滴落在我的眉心处,我想要抬手去擦拭,也就在此时,一阵莫名的晕眩感再一次袭来

天貌似亮了

尽管我没有睁开双眼,但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外界刺眼的光线。

眉心处的那滴水,已经快要流到我的眼睛里了,我皱了皱眉,本能性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擦了擦自己的眉心

然后我的动作猛然间僵住了,猛地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间茅屋当中,外面的阳光顺着四壁和屋顶的缝隙当中照射进来,我嗅到了雨后特有的泥土芬芳,而这滴水刚巧是从屋顶上滴落下来的。

但是让我诧异地不是这些,而是我用双眼重新看到了周围的事物,我看到了自己的手,那是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纤细修长的手指仿佛是一件经过工匠自己打磨的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

但是这却是一只一看就让人感觉到充满了吸引力的女人的手

不会吧,一定是幻觉吧

我抬起了另外一只手,看到的是完全相同的景象。

我还看到了连接这双手的手臂,手臂的皮肤细腻得完全可以用一句俗气得不能再俗气广告形容词水润q弹来形容,这同样是一双女人才会拥有的手臂。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急促地呼吸着,我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但是我身上的伤居然完全痊愈了,不仅如此,我还再生出了这么好的皮肤。

我用手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说明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不是幻觉,不是梦。

我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是一个鼓槌一般猛烈地敲击着我的胸口。

但是我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我的胸口,怎么会这么软呢

我猛然间坐了起来,发现我的身上居然穿着一条米黄色的连衣裙,而让我为之惊骇的是,我的胸口却不再是往常的一马平川,而是微微地隆起了两个小山包。

鬓角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脸颊的两侧,我心里暗自说道:不是吧

我又一次用自己的手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这一次使得力道更大,疼得我龇牙咧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获得了重生吗

是爷爷和老喇嘛救了我吗

我猛然想到了在昏过去之前老喇嘛所说的一句话:把这张人皮给他换上。

难不成是老喇嘛和爷爷给我换了一张皮

可是

我在上学的时候可学过生理知识,自己的胸口这种变化无非就归结于两点,第一点就是自己太胖了,脂肪下垂产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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