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难道真要折在这儿?”夭夭脑子一片混沌,男人不知什么时候把她衣服扒拉下来一截,那锁骨以下肌肤如新鲜的羊乳一般,抹胸内微微有些隆起,他直直地看了一眼便喘着粗气亲了上去,唇舌如火一般灼热,激的女孩儿半身皆颤栗不已。夭夭待在他身边大半年,何曾见过他这副狂性大发的模样,顿时又急又气、又怕又恼,深悔方才不该甜嘴滑舌地撩拨他。 男人埋首亲了一会,似意犹未足,眼神儿闪着一股子探索欲盯着她胸部看,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背上摸索起来。

夭夭方意识到他要玩真的,几乎吓得要哭出来,话说她这平板身材有这么惹火吗?女孩儿气促拿手一把拍在他下巴上死命地推拒,又憋了一口气弓起腿往他的腰部顶去。

男人闻着她身上透出一股非兰非麝的异香,便如饮了迷药一般,什么也听不见、顾不得了,女孩儿踢他那一脚打击力几乎约等于零,落在他身上毫无效用;男人不慌不忙一手自她肋下搂住她的肩膀,一手将她的腿拨到外侧,全身便密密地贴住压了上去。这一下夭夭直接哭了,她现在浑身都是疼的,像是突然被五指山压住的孙猴子一般,肩膀、肋骨还有下半截的髋骨似乎要断了。

“闷骚、大色狼...你大爷的,我这可是正当防卫!”夭夭含着一汪眼泪愤愤地骂了一句,扒着男人的脖子吭哧便咬了一口,她左边长了一颗虎牙,尖尖的很是锋利,没想到此刻有了用武之地;夭夭叼着一口肉吊在他脖子上,眼泪湿乎乎地蹭了一脸。老赵吃痛,总算清醒了些,听见她呜呜地警告自己,看样子是吓得狠了.....

“小丫头,乖,我放开你,快撒嘴——”

次日未到卯正,欲将功补过的何秉心便领着各营将校守在外头,等着拜见怀化将军及同行的白山郡主;老赵在房中坐了一会,见她打着小呼噜睡得四脚朝天的,嘴角犹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便忍不住上去轻轻拍了一下要叫醒她。

夭夭昨夜睡得太晚,此时正在做梦打怪物妖精,怎么肯轻易就起来。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将被子裹紧了,嘴里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又睡着了。赵楮见她颈子上一片青紫红痕,从耳后一直蔓延到锁骨处,想伸手摸一摸,却一阵莫名的心虚涌了上来:等她醒来发现了,估计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于是,便亲自安排了一队守卫,另留了予京守着她,嘱咐一番后便匆匆出了门。

夭夭睡到巳时方醒,也没有人来照管她,她下床后已能正常走路,手腕子也不疼了,只是觉得浑身无力,像是被人平白揍了一顿。

她转到屏风外,只见外间已经安排好了洗漱用的热水、青盐、牙刷和手巾帕子,还有一壶热茶捂在暖笼子上,忙自己洗漱了,又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微苦中略有些甘甜之意,大约是以党参、枸杞、红枣等熬制的养生茶。屋内屋外皆静悄悄的,营内似乎空了,大约是他领着人去城外巡视去了。

夭夭对着镜子自己结了个桃心髻,余发则编成两根辫子盘在顶上,以珍珠发带紧紧缚住,右边使一根华贵些的含珠碧玉凤簪子略作点缀。

她早已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异样,便干脆认真上起妆来,胭粉皆是小梅小桃亲手做的,用在面上半点儿不伤肌肤,香膏滋润,口脂嫣红;夭夭妆饰之后又在颈子上抹了一层遮瑕的珍珠粉,又选了一身天水碧的连身袔子裙穿上,外面是同色的交领大袖窄腰衫子。打扮好后,又戴了一副帷帽遮了脸,拿了墨曜及一包贯钱便要出门。

予京不敢阻拦,只好牵着马、带着七八个便衣随从跟着她进城。

“这个时辰街市上正热闹,做生意的商人皆是消息灵通的,咱们过会子分头去饭馆、卖鱼鲜野物的行市上,以及收购皮毛、草药的铺子里看一看,也许能打听出昨天那伙贼人的来历。”夭夭到了城门口,给大家每人发了些铜钱,方才挑明了此行的任务及安排,又补充道:“你们都是机灵的,此行切莫暴露身份,再打草惊了蛇。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各自回营值守。”

“予京,入了城你便是我的兄长。我饿了,阿兄,咱们寻个好些的朝食铺子吃饭吧。”夭夭笑了笑,拉着有些羞涩的“哥哥”向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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