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念定睛一看,短裙,纱衣,竟然就是进门时拦下过她与兰薰说话的那名女子!
荷官右手按住左胸向她躬身,毕恭毕敬道:“是他。”
“兰薰倒是挑中了不错的人儿。”那女子才从二楼下来,手中拿的早已不是骰盅,而是指间夹着根雕了梅花的精致烟斗。
她目光迷离地在顾栩念脸上停留片刻,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又将烟斗凑到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怎么是她挑中的我?”顾栩念挑眉,“是小爷看上了她才是。”
她相当不老实地伸手去捏那女子的腰,调笑道:“这不就让她走了?”
那女子像是怕痒,拧了拧身子,轻笑一声:“昭芫听不懂公子的意思。”
她的穿着和举止无一不是卖弄风情,名字倒是清雅。顾栩念的手逐渐上移,冰凉的指尖最终停在昭芫的耳垂。
顾栩念捻了一下她的耳垂,压低声音说道:“早知道是换昭芫姐姐来,我该早点赢的。”
说完她便心中暗暗忏悔:这可真是对不住则钧了。
楚肃早已偏过脸去,装作没看到这一幕。
昭芫坐在桌上,这个高度差正方便了她双手缠上顾栩念的脖子,两条雪白的腿也不安分地蹭着顾栩念的腰际。
顾栩念哪里遭遇过这种非礼,硬生生憋住了没叫出声。
昭芫仰起头来就能蹭到顾栩念的嘴唇,并且她已经在这么做了。顾栩念灵机一动,出手在她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按说这时候拧人臀瓣的效果更好,但顾栩念犹豫半晌,还是选择了更保守的位置。
果然,昭芫从桌上跳下来,按住她的手娇嗔:“公子好不老实。”
顾栩念强忍着肉麻,将纨绔一装到底:“知道小爷等不及了还在磨蹭,你说该不该罚?”
她对着昭芫说话,一只手却在背后握住袖子只露出指尖。这是做给楚肃看的,要他千万忍住,无论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发难。
楚肃原本不再看她们,心中却莫名不快,带人抄了这儿的心都有了。余光看到顾栩念似乎有所动作便转回头来,虽没有提前约定,但与顾栩念的默契足以使他看懂暗示。
昭芫与顾栩念对视半晌,竟有些心跳加速。
做她这一行的,早就习惯了被客人揩油,但面前这位却不一样,分寸拿捏得极好,并不令人生厌,看得出是刻意避开了某些私密位置,甚至还能从中品出些微的尊重。
顾栩念恐怕还不自知,她这半吊子的“纨绔公子”,在昭芫心目中的形象已然是濯濯清莲。
“公子随我来吧。”昭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没有再刻意搔首弄姿。
她要对得起这份善意的尊重,首先便要学着自爱。
顾栩念冲楚肃使个眼色,昭芫又道:“他不能跟来。”
“阿楚是我的人,为何不能跟来?”顾栩念并未挪步,试图与她交涉。
“公子赢了赌局,是自己的能耐,他若想跟着,得再赌一场。”昭芫对于这个带着假面的护卫还有些忌惮,总觉得这人不简单。
“若我偏要带他一起呢?”
“沁贵坊自有规矩,否则只能请公子离去了。”
顾栩念正待继续理论,却也自觉希望不大,只得先退一步:“阿楚,你先出去。”
楚肃一听哪里肯依,正要拉了顾栩念与他一道出去,就听顾栩念道:“回家里去。旁人问起,就说我晚些回去。”
“如果怕老爷责罚,就先去吃点茶,”她状似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腕口,“不出一个时辰我就出来。”
她又转向昭芫:“这样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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