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怎么样了?”方亦安摘下面巾焦急的问道。

一听方亦安说话,沈墨就炸毛了:“甜甜也是你能叫的!”

听到沈墨呵斥,众人皆望着他,沈墨赶忙和身边的李若风解释道:“师父,他就是妹妹救的那小子,灵息丹就是给他吃了!他还……”

“沈二公子,多谢令妹救命之恩!”身边有其他人在,方亦安担心沈墨口无遮拦毁了小丫头清誉,急急打断:“在下就是想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速速离开,不然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沈墨只想这个人立马消失。

谢然明白为什么沈墨会态度强硬,换做自家妹妹房中有个一个男子,还待了好多天,也会炸毛的。忙化解道:“感谢各位对我家主子的照顾,听闻沈小姐身体抱恙,我家主子特地送来归元丹,看看是否能帮的上忙!”萧然拿出一个瓷瓶,伸手递向沈墨。

沈墨犹疑的和李若风对了一眼,还是走过去接下了小瓷瓶,打开闻了闻。

“师父,好像是归元丹,您看看。”沈墨回身递给李若风。

李若风也闻了闻,确定这个就是归元丹,二话没说,就大步走进屋里。

沈墨跟着也往屋里跑,还没忘记回头对着方亦安喊了一声:“你不准进来!”

方亦安哪会听他的话,紧随其后。

进屋后,李若风用温水化开了归元丹,扶起沈灵婉,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让沈墨喂药。

沈墨用勺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可总是从嘴角流出来。

方亦安看着反反复复喂进去又流出来的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慢慢来,每次少喂一点!”

“你行你来?!”沈墨连眼神都没给他,“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你……”方亦安欲上前,谢然一把拉住他,对他摇摇头。

听下人禀报,有人在沈灵婉院子中打斗,沈太傅匆匆赶来看看什么情况。

进屋就看见王爷在此,欲行礼,方亦安抬手免了。众人都盯着沈墨给小丫头喂药。

谢然突然说道:“鄙人不才,想问一下,是否可以用滴喂的方式?”

李若风看向萧然,见此人手指微黄,也是常年和药材打交道的人,虚心请教:“怎么个滴喂法?”

“烦请找根茅草杆之类的中空管子。”

“这个季节到哪找呀!”众人都想不到。

“是不是只要是中空的就行?”沈墨不等对方回答,放下药碗,就去找沈灵婉的百宝箱。

沈太傅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找什么?”

“我记得二叔以前来的时候,给妹妹带了一个吹泡泡的玩具,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在不在了!”沈墨席地而跪,扒拉着箱子里面的东西,拿出一个木匣子说道:“找到了!”

他将木匣子打开,拿出金属的小管子递给谢然。

谢然用茶水清洗了一下,就端起碗,坐到床边。让李若风捏开小丫头的嘴,仰着头,自己则将管子插入药碗后,用手按住一端,再将管子放入小丫头口中,压住舌头,靠近喉咙的时候,再放开另一端。

嗓子眼突然有药水,沈灵婉咳嗽了两声,但是没有将药吐出来。

就这样一点点、一点点的,谢然喂完了药,一滴都没有浪费。

“多谢谢军师了!”沈太傅重重一礼。

谢然惶恐的去扶沈太傅:“太傅言重了!鄙人不过喂个药而已,抵不上沈小姐对我家主子的照顾。”

“甜甜这边我照顾着,你们有事去忙你们的吧!”李若风说道。

“好!好!几位这边请,我们外面说。“沈太傅亲自引着方亦安往外走。

到了院子中,沈太傅再次深深一礼:“多谢王爷赐药!”

“太傅言重了,晚辈当不得这礼!”方亦安亲自扶着沈太傅的胳膊。

“君臣有别,当得!当得!您还救老夫孙女一命呢!”

“沈小姐也救过我,那晚辈还得给您回礼呢!”

“哦哦!那就都免了!王爷,援兵已借,您应该即可启程回北疆坐镇了!”

“嗯!晚辈今晚就走!”

“那好!老夫就不留您了,一路小心!”

三人道别后,站在一旁的沈墨开口了:“爷爷,刚刚那人就是北疆的战王,赵亦恒?”

“嗯!是的!战王命系三军,此次甜甜救了他,也是老天爷开眼,我大齐命不该绝呀!”沈太傅说完,叹了口气,又道:“你们在这看着,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发了人来喊我。”

“是!”

众人散去,独留下沈墨站在院中,他漫步走到台阶处,坐了下来。

心道:“皇室果然没有好东西,心眼跟个筛子一样,甜甜一个小丫头,还能把他怎么样!还用自己弟弟的名字骗人!”

——

初夏时节,草木葳蕤。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树上的枝叶,照到树下的秋千椅上。秋千椅上有个身着淡粉的姑娘,静若处子,远观就像万丛绿叶一点红。

粉衣姑娘靠着椅背,用书遮住了脸,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秋千椅慢慢的荡着,阳光暖暖的晒着,论谁想不睡觉都很难!

“小姐小姐!”远处跑过来一身绿衣的丫鬟。

粉衣姑娘闻声一抬头,书就掉到腿上了,露出了脸,这粉衣姑娘原来就是那个调皮捣蛋的沈灵婉呀!

她皱着眉,端坐着身子,看着由远及近的绿衣丫鬟。

呵斥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金嬷嬷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好了好了,小姐,不是老爷来了!”绿衣丫鬟笑嘻嘻的回道。

沈灵婉一听,立马又泄了气,靠着椅背眯着眼说道:“清夏,我劝你最好有事跟我说,不然我一会跟金嬷嬷说你没规矩。”

“小姐!”清夏撒着娇说道:“我就是听到绿梅姑姑和迎春姐姐在说着话,猜今年您生辰会丢什么!”

“管它呢!丢一件还一件,每次还的都比我的贵重。”沈灵婉睡眼朦胧的说话。

“小姐您就不好奇是谁吗?”每到沈灵婉生辰,清夏比她本人都要积极。

“好奇有什么用!连着几年,这么多人熬了几宿都没逮到,不逮了不逮了,反正也不会害我。”

“您猜今年会送什么回来?”清夏兴奋道。

“不知道。”沈灵婉每到生辰之日,总是蔫蔫的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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