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逝,随着牛蹄声越来越清晰狼群中不免会出现焦躁不安,每支狼群的狼王都在努力安抚着,头顶双翼风狼凝视着那黑压压一片也心生忐忑。

随着大军越来越近阵阵鸟鸣声清晰入耳,地上尸体成锥形从屏障角向北铺开,锥形边上还在苟延残喘的蛮牛和狼望着这一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呜咽声响彻整个空寂的夜空。

大军逼近一群老鼠穿过狼群跳上奄奄一息的蛮牛身上嗅着四周的空气,头顶一只朱赤鸟和五只尸鹫掠过。

朱赤鸟体型不大与苍鹰相差无几,其音清脆能闻者千里,因周身布满鲜红色羽毛而得名;尸鹫体型硕大翼展约二里好食死物,常现身于战场、灾疫之后食一次可休眠几十年,曾追随于各种灾兽、疫兽。

五只尸鹫并排飞过足已遮蔽天上月光,下方万物仰首而视,原本跳上蛮牛身上的老鼠如遇天地纷纷从蛮牛身上跳下在地上打洞钻了进去。

天上双翼风狼一只只转头向北边那黑压压的一片冲去,地上狼王嚎叫声连成一片,成千上万只狼在狼王的带领下向北疯狂奔跑。

不等狼群全部撤出,头顶朱赤鸟一声鸣叫五只尸鹫围上牛群张开大口瞬间狂风大作,地上无数伤亡的群狼和蛮牛伴随飓风飞上天空被尸鹫吞下,一些本就在蛮牛尸体中间的狼群也随着飓风卷入尸鹫口中。

只片刻功夫地上的蛮牛就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朱赤鸟再次鸣叫尸鹫停止了吞食,洞里的老鼠倾巢而出朝屏障方向疯狂奔跑。

地上大片老鼠争先向南奔跑距离屏障不到十丈时最前面的一只老鼠极不协调的从地上跳起,紧接着一只在又一只跳起并且不断向后蔓延鼠尸成焦黑状,鼠群再难向前推进半分。

头顶鸣叫声再次响起一只尸鹫直接飞身撞向屏障,伴随着一声轰雷声尸鹫贴着屏障从天上掉下。

“打雷了吗?”远处秀山上鲁越问道。

借着尸鹫掉落的间隙鼠群又向前推进了数丈,第一只尸鹫刚落地又听到一声轰雷声,第二只尸鹫贴着屏障滑下。

忽然屏障周围热度陡然升高,鼠群中出现大量老鼠自燃,鼠群的脚步再次放缓,这时头顶一片鹈鹕飞过从天上扔下许多瓦罐,一些瓦罐摔碎周围的空气温度又降了许多,地上昏死的尸鹫周围的一些瓦罐里爬出许多行军蚁,行军蚁爬上尸鹫的身上,尸鹫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行军蚁吞噬最后连骨头都不剩下。

鼠群跑到屏障下贴着屏障向下挖出一条约八尺见宽的长壑,半空中鹈鹕扔下瓦罐后飞下口衔鼠群挖出的泥土飞向远处的黑夜。

牛群经过秀山一个蓝色光罩将众人笼罩其中,任何飞虫经过皆避之。

经过刚才第一波的失利,牛群做出了重新的调整,相比之前的密集这次牛群相对要稀疏许多也没有了狼群驱赶,前面几排以犀牛和角鼻牛为主蛮牛随后,往上无数飞蛾压在牛头之上,飞蛾扑棱着翅膀落下鳞粉迷离牛群的眼睛使其睁不开眼,飞蛾之上是一片天牛,天牛振翅声音嗡嗡使的牛群听不清四周的声音。

月光撒下几乎被天牛和飞蛾遮蔽使得牛群所见距离短,迎面而来的狼嚎声混淆进身后的牛蹄声和头顶的嗡嗡声中,一支支狼群被牛群冲散了,一只又一只狼在牛群中掀飞落下最后惨死在牛蹄下。

野牛大军平推而过尸鹫口中遗漏的蛮牛被犀牛和角鼻牛一路向前推去,身后裂缝中深处一双眼眸缓缓睁开审视着整个战场,明明被漫天的飞蛾和天牛遮挡却如同对视一般直击内心,明明背对着它却后背发凉。

“我需要的是忠心于我而不是你们狼族。”裂缝深处那双眼眸中一道寒光闪过双翼风狼的被一个个硬生生折断,伴随着声声惨叫砸进天牛群和飞蛾群中最后卷入牛群中。

“你们几个于我而言已是无用,念在你们的衷心先饶你们一命,至于接下来还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话音一落那裂缝深处的眼眸也随之消失,而剩下的十几只双翼风狼却怯生生的乱了阵脚呜呜叫着。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鸣叫声朱赤鸟一飞冲天凌驾于众生物之上,剩下的双翼风狼低下头颅,朱赤鸟又鸣叫一声双翼风狼迅速分散在整个战场对着下方牛群不停地嚎叫。

伴随着第五声轰雷声响起最后一只尸鹫滑下,这边上中下三路大军也已经赶到屏障之下,被推行一路的蛮牛被推进了鼠群挖出的沟壑里。

一时间牛群、飞蛾、天牛不停的冲撞屏障,“噼啪声”、“哧哧声”和“咚咚声”伴随着双翼风狼的吼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了,天牛之上的十几只双翼风狼个个沙哑着嗓门拼命嘶吼着,下方的天牛、飞蛾和牛群却依旧看不到边际源源不断的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最上面的双翼风狼早已经因为不停吼叫声音变得嘶哑,甚至有一只双翼风狼因为声嘶力竭而掉落下去瞬间被天牛群吞噬,朱赤鸟长鸣一声,裂缝深处那幽远的声音再次响起:“剪翼!”

剩余的双翼风狼的双翼被生生削断跌落下去被天牛群淹没。

随着双翼风狼尽数折翼,只剩下朱赤鸟一只鸟在天空穿梭飞行不停鸣叫指挥天牛、飞蛾和地上牛群三军,比之前更加勤奋,完全看不出半点胁迫反而有一种得到领导赏识的卖力感。

“啊……”正在勤奋鸣叫的朱赤鸟头顶忽然传来一个惊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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