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忆南殿,丰盛的早膳在孟流朔的意料之外,他胃口极好,连吃了不少点心,就是这一次又一次的关心让他无法克制地沦陷其中,君上的手段总让人无处遁形,难道全部都是错觉吗?
“宁公公,我吃好了,君上吃过早膳了吗?”
“君上都会先吃东西再上早朝,已经是习惯了。”宁邹一边答话,一边示意人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孟流朔其实知道君上的这些习性,但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
“君上马上就下早朝,奴才们就先告退了。”
不一会儿,大殿中只剩孟流朔一人,他闲来无事在殿中转了转,走近龙榻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荒唐昨夜的梦遗让他懊恼不已,绝不能再对君上生出这种龌龊的想法。
床上的玉枕引起了他的注意,君上每天都枕着这么硬的枕头睡觉吗?怎么也不换成软一点的枕头。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孟流朔连忙迎上去,下跪行礼道,“参见君上,君上万安。”
“起来吧,伤势如何?”
“回君上,臣已经好多了。”
“把衣服脱了,给本君看看。”
“臣遵旨。”孟流朔突然觉得很别扭,明明昨天也没有这么奇怪的心情,都怪那场莫名其妙的梦。
南荣靖宇拿着膏药挨着孟流朔坐在床边,凑近上药时,鼻息间的温热让孟流朔的心躁动难安。
“确实好了些,最近不要太过操劳。”南荣靖宇悉心叮嘱。
“王府上的事都有大公子协助,没有什么需要臣操劳的。”
“你的脸怎么一次比一次红,难不成发烧了吗?”南荣靖宇伸手摸着孟流朔的额头,体温似乎是正常的。
“许是热的。”孟流朔躲闪着目光。
“看着本君答话。”
无奈,孟流朔转过脸面对着君上,低垂下眼帘,不敢与君上对视。
“颛顼领主不是好奇本君在忍耐什么吗,本君现在就告诉你。”
“啊?嗯!”
一吻封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轻触,却让孟流朔悸动不已。
“君上!君上为何要如此对臣?”孟流朔只想赶紧逃走,可他还没穿好衣服。
“本君只是做了颛顼领主希望本君做的事。”
“臣……臣没有。”孟流朔一下慌了神,极力否认。
“是吗?”南荣靖宇站起身,勾起了一抹邪笑,“本君知晓了。”
孟流朔脑子一片混乱,眼前的君上或许是假的。
“颛顼领主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吗?”
“应该没有。”孟流朔整理好衣衫,从帘后走出。
“朝堂上送来了不少折子,你陪本君一起批阅吧。”
“君上连早朝都不让臣参与,奏折事关家国大事,臣还没有批阅的资格。”
“早朝每天都要起个大早,你也该学着睡会儿懒觉,每次忙起来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南荣靖宇翻看着今日需要处理的公务,丝毫没有注意面前之人脸上的惊讶之色。
孟流朔不可置信地看着君上,君上不让他参与早朝竟然是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觉?!放在以前,君上绝不会做这种事,不管是对谁。
处理完折子已近正午,孟流朔在宫中吃了饭才被送回颛顼王府,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精神有些恍惚,久违的和君上待了这么久,以前明明每天都在一起处理公务,眼下却让人格外贪恋。
“领主,你怎么在宫里待了这么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处理吗?”颛顼栗等了有一会儿,才见着领主回来。
“大公子,抱抱我。”
“啊?”突如其来的请求让颛顼栗很是慌乱。
孟流朔二话不说就上手搂住颛顼栗,搂完还不忘问道,“我的脸红吗?”
“不……不红。”
“不红吗?”孟流朔摸着自己的双颊,全然没有和君上相处时火辣辣的感觉,真奇怪。
“很热吗?大公子的脸怎么这么红?”孟流朔伸手扇了扇风,“好像还真热。”
“热……有点儿。”颛顼栗结结巴巴答话,“领主对谁都这么没有防备心吗?”
“防备什么?”
颛顼栗无奈叹了口气,领主在这方面可真是迟钝。
刚放晴的天又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颛顼子泓抬头望了望不作美的天公,心情也跟着阴沉下来。
“怎么感觉随行的人变多了?”颛顼子泓停在了马车前,平时他都只带一个车夫和一个贴身侍卫出门,以免引人注意。
侍卫答道,“好像是舒公子安排的,就多了几个护卫,可能是主家那边怕您被报复。”
颛顼子泓一想起颛顼零霜那瘆人的笑就后怕不已,多带几个人确实保险一些,不过他料定颛顼零霜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大,怎么敢派人明目张胆地打他。
“走吧。”颛顼子泓上了马车,不忘嘱咐道,“绕开大道,尽量避开人群。”
“属下明白。”
屋内,孟流朔随意摆弄着桌上的棋子,木头做的就是不能和玉石相比,君上以前送了一副玉石棋子给他,下午来手感很好,有时他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用来打发时间正好,可惜留在了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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