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夕月印笑的没心没肺,孟流朔没什么耐性,这个人的口风这么紧,可苦了他折腾半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并没有经历过南境的内乱,只是听说了颛顼一族联合祝融一族的残暴行径,我也不知道暮落那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孟丞相曾是帝江部落的人,应该深有体会。”

“当然。”孟流朔不禁感慨道,“那孩子年幼的妹妹被杀,他正在我怀中哭的泣不成声,撕心裂肺的痛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深为触动。”

“暮落这孩子执念太深,他恨透了颛顼一族,但我知道在孟丞相面前,他根本没有赢的可能,我希望你能念及他所受的苦痛,网开一面。”

“我给过他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我的底线,又何来网开一面的说法。”

“但……”夕月印还想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夕月长老,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世人皆知我阴险奸诈,我做事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世俗对你的偏见我确实听闻了不少,但我觉得孟丞相生性良善,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夕月印攥紧了衣角,似下定决心一般,“若你肯手下留情,饶暮落一命,我会告诉你何人为引,何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你重活一世。”

“是谁?”

夕月印压低了声音,孟流朔的脸上满是惊愕,不该如此的!

一声号角长鸣,打破夜的无尽冷寂,响彻重重宫墙,回荡之音久久不见消退,宴会正式开始,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刚一入座,炙热的视线让夕月印避无可避,帝江暮落正死死盯着她,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果然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孩子,昔日的少年真的长大了。

没喝几杯,夕月印已无心什么宴会,她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悄然离席,不住加快脚步向寝殿走去,可一到大门前她就惊住了,帝江暮落早已计划好,正在殿门前等她。

无奈,夕月印尽量不去看他,低垂着眼帘大步向前,帝江暮落径直拦下了她,“夫子打算躲我到何时?”

夕月印冷声道,“我已经不是你的夫子了。”

“一日为师就是终身的事,岂是夫子说不是就不是的。”

“既然如此就给我让开,尊师重道的道理帝江领主定是明白!”

帝江暮落微微侧身让开了路,夕月印见状推门而入,前脚刚进殿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帝江暮落紧随其后,紧紧将她压在门后,大门又重新合上。

“出去!”夕月印试着挣脱,却是枉然。

“以客为尊,我既是客,夕月夫子也该懂得待客之道。”帝江暮落一刻也不松懈的钳制住夕月印。

“先把我松开。”

“我不,一会儿你又溜走了。”

“松开吧,我不走,我们好好聊聊。”

夕月印没再挣扎,帝江暮落试探着才肯松开手。

“那夜只是个意外,忘了吧。”

“意外?夕月长老说的还真是云淡风轻。”帝江暮落不免激动起来,“那夜与你的缠绵要我如何忘记,你的唇,你的喘息,你的每一寸肌肤都让我沉沦,还有……”

“够了!”夕月印怒道,“此事休要再提!”

刚迈出步子的夕月印又被帝江暮落拽了回来,“我就这么不堪吗,你连正眼都不愿瞧我。”

夕月印躲闪着他的目光,眉头紧皱,“暮落,不是你不堪,是我。世人眼中的巫族向来邪魅,我与你之间的事只会让你被人诟病。”

“我不在乎,现在真正让我痛苦难耐的是夫子的冷漠,求你了,看我一眼吧。”

委屈的话语终是让夕月印心软下来,迎上他的目光,令她心疼,“暮落,这都是我的错,你还未经世事,待你的婚事敲定,闺中之事你也不会看得如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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