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自己的脸,南山打算到内屋看会儿书。
一进内屋,见玄清亦坐在椅子上无声无息地,南山吓了一跳:“啊!你怎么在这?”
“怎么?没听到我的气息?”
南山一怔,真丢人,竟然没听到屋里有人:“你怎么又爬人窗户?”
“因为不能从大门名正言顺地进来,但是又很想见你。”如果能有一个名分,他会方便很多。
南山看着他眼中粼粼的水波,睫羽懒懒地颤动一下,就像休憩的蝴蝶,周身散发着的慵懒的气质,灯光打在脸上,凤眸微垂看着她,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今天是除夕,你怎么不在京中过?”京中难道没有别的什么人值得他留下了吗?
“京中没有我想见的人。”玄清亦看着她,薄唇相碰,一字一字慢悠悠地解释道。
南山:“……”老姑娘的心又有一点悸动。咳咳。
“不请我喝点茶吗?”
“……你要喝什么茶?”南山把玄清亦从内屋引出来,在外屋落座。
“只要你爱喝的茶就好。”南山汗,今天她喝了太多茶了,再喜欢的茶也没有喝的欲望了。
“那就还是茉莉吧。”清热解毒,消肿止痛。
今年江南的冬天来得早,到了这几天,温度有回升的趋势,现在这屋子里的炭火又太旺,有点热了,他等了许久,该是渴了。
果然,玄清亦拿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把它推到她面前:“还要。”
南山无奈,又将茶沏满,把茶杯推回去。
“什么时候到的?”孤男寡女地,南山难免有些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
“昨日便到了。只是觉得这一天的等待太过漫长。”
南山:“……”活了那么久,区区一天时间,还长?
“咳咳!”玄清亦把茶杯放到桌上,咳嗽的时候身子微微颤动,茶水洒了一些在桌上。
“没事吧?”南山忙起来拍拍他的背,自从想起来他追随了她好几世,内心对他总存着一些愧疚和怜悯。
“没事。”玄清亦见她紧张的样子,冷眸中渗出一丝暖意。一只手便无意识地抚上她的脸:“伤好多了。”
南山被微凉的指尖磨蹭得有些发痒,缩了缩脖子:“嗯。”
玄清亦见她娇羞的样子,心中雀跃了几分,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几息的功夫,他便将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你看看,我的伤好些了吗?”
南山方才记起来他为了给她接骨而动了禁制,这才半月有余的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没好透,玉葱般的指尖便扣在他的腕上诊了良久。
“还是有些内伤,其实不便于来回奔波的。”南山严肃地看着对面那个嘴角溢了些笑意的男人。
他似乎还挺享受这伤?
无语。
“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南山没好气地说,知道他护她那么多世,她更不想他受着伤还来回奔波,于理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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