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老三院子走水吗?兄长有难,竟然还有心思饮酒?!”
“朔风院和疏影院相距甚远,儿臣不查,请父皇恕罪,三皇兄如何了,父皇召儿臣前来可是需要儿臣相助?”
月恒再嚣张,面对圣心帝时也要把气焰收起来,强行压下醉意,跪着回话。
虽然朔风院和疏影院相隔几百米,但他一早便看见燃起的黑烟了,故意不派人援助。
说不知道,只是编了个借口,应付圣心帝罢了。
“自己看,给朕一个解释!”
圣心帝将令牌丢到月恒脚边,背过手,胸膛起伏不定,像是气极。
令牌乃墨玉所制,通体长方形,四周雕有祥云纹饰,以金边勾绘,中央是一个龇牙虎头,栩栩如生,毛发间隐约能看出一个“恒”字。
皇族中人都有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墨玉虎牌乃是月恒所有,他的手下皆人手一块。
“儿臣的令牌为何在此,父皇要儿臣作何解释?”
月恒喝酒时就吩咐宫人不许打扰,所以并不知晓月子书遇刺的事,但看圣心帝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敢随意出声揣测。
“老三遇刺,走水乃是人为,刺客是死士,已自尽,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令牌。这个刺客和之前刺杀帝女的人都有同样的蛇头印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皮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刺杀帝女已是该死,还妄图杀了老三,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逆子!!”
圣心帝眼神如炬,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月恒心下顿时一凉。
皇族子弟,除了被封为帝女的月施之外,其余王爷皇子公主严禁养死士、圈私兵,一经发现,轻则流放贬为庶人,重则满门抄斩。
即使狡辩说月施和月子书的事与他无关,光是养死士这一条,就够砍他的头了。
月子书!!
赤裸裸的证据摆在面前,环环相扣,月恒一时间竟找不到理由辩驳。
“父皇明察,如果真是儿臣养的死士行刺杀之事,儿臣再愚钝,也不会留下令牌这么明显的证据。割皮的匕首是三皇兄所有,儿臣也不认识那个锦盒,很明显,是有人妄图栽赃嫁祸儿臣啊!”
月恒不清楚圣心帝心中有几分怀疑,只能抓住证据明显这个漏洞,拼命搏出一丝生机。
母妃不在,没人为他撑腰,只能盼望父皇能看在母族的面子上,多拖延一些时间,让他去查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太医诊断,再迟一刻,三皇子便会丧命。老三素来文弱,与世无争,你的意思是,老三拼着性命垂危、葬身火海的风险,也要陷害你?!还是你想连着帝女一起攀咬?!”
如果刚刚圣心帝尚有疑虑,现在已经怒气上头,听不进解释,恨不得把月恒除之而后快。
月恒暗道一声不好,接连发生的事都与帝女有关,他光想着把责任全部推给月子书,忘了这茬。
一个月子书,圣心帝可能会看在仁妃的面子上,对他从轻发落。
但关乎到帝女月施,无人不知,那是圣心帝的逆鳞,有理有据、清清白白倒无事,若是真有祸害之心,触之即死。
连他的母妃也很是偏疼月施,或许是为了在父皇面前帮他争得一席之地吧。
“来人,将这个孽障关押地牢,交由锦衣卫审问!”
不等月恒再开口,圣心帝直接下旨,锦衣卫的人马立即涌入房内,将他押了下去。
这个起因经过当然由陪吃的月守御,传进了月施耳朵里。
两人说开之后,月施便坦然地吩咐月守御监视所有人,包括圣心帝。
锦衣卫无孔不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月施的眼睛。
“看来本宫还是小瞧了三皇兄,置之死地而后生,对自己都能下这般狠手。”
月施享受着月守御的布菜,眯眼冷哼。
“是又如何,殿下不是已经把他的生路掐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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