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甜糕暂时安置好好,又围了上去。

见长安正盯着板旁的灶池子,面里污水未去,黑油的水面上正轻飘飘地浮着一羽,其上沾有黑污,隐约可辨这羽毛原是金色。

“这是…金鸩鸟?”温萤惊道。

“是阿金,一只重复客人说话来催菜的金色鹦鹉…”

路小三思绪又起,“是啊,这鹦鹉便是能随意出入后厨的第四个家伙。”

温萤奇道:“凶手难道是利用鹦鹉下毒?它们虽都是金色,但毕竟鹦鹉还是鹦鹉,不会是金鸩鸟,不会带毒的…而且,就算凶手真的是用鹦鹉,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拂柔凝眸思索,“它们都是金色,若是调换…”拂柔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若是调换一定会被发现的。”

拂柔又问长安:“七夕那日,阿金可有何异常之处?”

长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正言道:“七夕那几日,后厨里到处都有它飞洒下的羽毛,现在想来确实奇怪…”

“是啊,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只是当时没有太过在意…”路小三附和道。

“如此之多的羽毛,却是为何?”拂柔陷入苦思,又见她缓缓道:“莫非…。”

她又问温萤:“温姑娘,你说过,金鸩之毒便是来自金鸩鸟的羽毛。”

“是的,可这…是鹦鹉的羽毛啊。”温萤又一惊,“难不成,这是金鸩鸟的羽毛…”

看着水池上飘浮的羽毛,拂柔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些许说得通。”

见她露出自信的表情,想是心里已经有了谱。

路小三便放松了起来,慵懒地问:“怎么说啊?难不成是鹦鹉成精了,拿着鸩毛来下毒了。”

拂柔一双媚眼瞧向路小三,“你还真是聪明啊。”说完目光又泛起了秋波,一一荡向路小三。

寻常男人被这等美貌娇躯的女人如此挑逗,怎么也得血脉膨胀两眼放光,就是少年孩童也多少会低头羞涩。

唯独这个小和尚却是一脸鄙夷,“照你的意思,阿金真的成精了。”说完就伸手欲召回佛珠。

长安见他想召回臭气熏天的佛珠,赶紧打断,“不要…爷大哥,我们还是继续听拂柔姐说吧。”

拂柔轻笑一声,“他说得没错,这鹦鹉就是带着鸩鸟的毛,来下毒的。”

“你是觉得,它们都是金色,可以在鹦鹉身上穿插些金鸩鸟的毒羽毛。”温萤道。

拂柔一点头,“脱落的不是阿金的羽毛,而是金鸩鸟的羽毛,虽然是推测,但这也是对阿金平白无故脱落那么多羽毛的最好解释了。”

长安点了点头,“如此一说,原来后厨里漂得到处都是充满剧毒的羽毛…难怪…”

温萤灵动的眼珠上瞧,又问:“可鹦鹉当时的异样,你们就没发现吗?”

长安缓缓道:“那日七夕,后厨忙着备菜酒,根本无暇注意阿金今日脱的羽毛是否较前日多些。”

“可…可羽毛都飘至酒里了…你们还没察觉到异常吗?”温萤问。

“不对,现在回想起来,阿金是很早就开始脱落羽毛了,第一天不过才一两根。”

“等到第二天再多出一两根,这种细微的变化日复一日,从脱落至地板,再到灶台,最后再到酒里…这种极浅的变化,让我们忽略掉了本来的异样。”路小三道。

“是啊,只有突然的质变才会引起人们注意,而对于这种量变到质变,人们都以为那是应该的…”

长安眼神又黯淡下来,接着道:“而且我们也不会因为有羽毛落到酒里,而就不要这坛酒…”

拂柔在旁满是欣赏的看着长安,“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发家致富。”

温萤面露难色,“可…我还是很难相信,怎么可能会那么巧…羽毛就刚好能落到酒里…”

拂柔点了点头,续道:“这也是最说不通的地方,虽说这鸩鸟之羽只需在酒里划一道便生剧毒,可这后厨里的酒明明都是密封未启,如何进得去羽毛?”

“不,那时候…酒就已经开封了。”长安道。

“什么?”拂柔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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