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先别急,有话慢慢说。”

佩兰佩红站在门外,听见寝殿里的动静,得知太子妃已醒来,赶紧打来一盆洗脸水,为太子妃梳洗更衣。

“殿下呢?”

涂悠悠小声询问。

“吟霜轩的容婉仪昨夜薨了,陛下指派太子殿下全权处理,这会儿殿下应该在梓宫。”

佩红回答道。

这痢疾的威力确实不容小觑。

不过是想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厉害。没成想,她身子这样弱,一包巴豆就要了她的命。

涂悠悠顿感心胸畅快,眉宇间也透着一丝窃喜。

那荣氏能有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涂悠悠梳洗打扮过后,起身来到柳容芹面前,拉起母亲的手,走出卧房来到卧厅。

她拿出帕子轻轻帮母亲擦拭脸上的泪痕,柳容芹哭得双眼红肿。

可怜的大哥涂承翼,显然成了这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

涂悠悠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宽慰?

仅凭上一世的记忆,又没有证据,就算明明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左丘怀,也不能拿他怎样?

“承翼在吕家军营,说是休息途中被刺客一剑封喉?我儿死的好惨。悠儿,你要为你大哥报仇啊~”

柳容芹攥紧拳头,提起儿子遇刺,她心如刀绞。

“怎么报?还请母亲明示?”

涂悠悠淡淡地问了句。

“你大哥是死在他们吕家人手上,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你二哥已经被陛下判了秋后问斩,他们还不满意?

承翎他是误杀了吕家嫡孙,他们吕家就要灭我涂氏满门呀~”

柳容芹肿胀的双眼满是猩红,已被恨意填满。

“此事有待查证,不过母亲请放心,女儿定会为大哥讨回公道。”

听了女儿的承诺,柳容芹这才收回眼眶里的泪。

“嗯~如此甚好。悠儿,我来这也有些时候,怎么没看见你长姐?”

“你说她啊~本来女儿是打算让姐姐在东宫这些时日里多学习一些宫规礼法,将来也好向陛下为姐姐讨一门好亲事。不过现在看来也用不着我这个做妹妹的替姐姐瞎操心了。”

“此话怎讲?是不是你长姐又给你惹麻烦了?要不~母亲把她带回去吧。”

“母亲恐怕是带不走她了,近来听说她时常出入紫宸殿。”

“什么???”

柳容芹不是不知道,紫宸殿是陛下的寝宫,涂卿卿去那里还能做什么?

“无名无份,她怎么能干出这种有违常论的事?你父亲好歹也是朝中重臣,这~这以后还有何颜面上朝为官?”

柳容芹第一个想到的大女儿名声不好听?第二个想到的是他丈夫上朝恐招人耻笑?完全没在意她眼前这个小女儿身为太子妃的感受。

涂卿卿若做了皇帝的女人,那么以后涂悠悠见了她也要尊称一声娘娘?

虽然皇妃位份不及太子妃尊贵,但辈份摆在那。

涂悠悠暂时也懒得搭理她,心想:只要涂卿卿没有嫁给左丘怀,那么就不会走上一世的老路。

另一边

梓宫

左丘怀跪坐了大半夜,这会儿酒气已经消散大半。

他起身想要出去透透气。

“王爷,你要去哪?”

吕宝儿紧跟在身后,却被他给呵斥一顿。

“你个蠢妇人,本王不在那守着,你也不在那?万一父皇知道了怪罪下来,你担得起吗?”

“是~”

“是什么是?还不快滚回去跪好。”

打发走了吕宝儿,左丘怀打算回一趟景福宫,把母妃生前卖官所得银钱以及扶持娘家人在朝为官,利用朝中舆论打压太子一党的往来书信取回来。

景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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