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弄什么呢?!知不知道那地毯多贵多难打理?松儿!不许再往衣裳和地毯上画!”
小秦松被她吼得打了个激灵,懵懵地握着毛笔看她。
柳月筱转头就骂女佣,“这么好的日头,还不领少爷回去洗洗,领到外面去晒晒?!叫他在这里费什么笔墨!”
秦夫人‘咚’地放下茶盏。
“你嚷什么嚷?一来就嚷!孩子都让你吓得不敢动了!”
柳月筱看她,“大姐!你再是疼他,也不能由着他这么糟践东西的,到时候先生请来了,自然会教他,这么乱摸乱画也不是个正经样子。”
“再说了,一个男孩子,还不如出去跑跑闹闹,有助于身体健康!三岁的年纪,奶都不断,他知道什么......”
她嘴皮子利索,吧啦吧啦就是一堆,嗓门儿还扯的高。
秦夫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不想跟她吵,摆摆手就叫女佣把少爷带下去。
立刻就有人进来收拾,还撤走了地毯。
人都走了,柳月筱坐下,有佣人给她端茶来。
秦夫人耳根子清静了一会儿,缓过那阵儿头疼,捻着佛珠斜睨她一眼。
见孩子都抱出去了,她也不跟过去看,竟然还有心思坐下喝茶,顿时又嗤笑。
“你还坐下了,又有什么事儿啊?开春儿的衣裳不是刚做过么?”
柳月筱喝了口茶,抬眼看她,嬉笑说:
“衣裳那都是小事儿,在说我整日闲着,能有什么事儿烦你?”
秦夫人鼻腔里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脸上麻木。
“别绕兜子,有话快说。”
柳月筱也不卖关子,“不是我,是东南小楼那位...”
秦夫人脸色一正,顿时扭头严肃的看着她。
“那位怎么了?你哪儿招待的不好,还是缺什么短什么了?她不舒服?要请大夫?”
家里供了尊大佛,秦夫人一听,没有不紧张的。
看她紧张成这样,柳月筱好笑摆了下手。
“别那么紧张,我这天天往那边儿跑,不能更周到了,哪儿还能缺什么短什么呢?身体也养的倍棒儿,那脸色跟三春桃花儿似的,又粉又嫩。”
秦夫人脸色缓了缓,就听柳月筱接着说:
“这不是如今天儿也暖和了,她身上足了三个月,总闷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要多出来走走散散心。”
“我想着明日陪她出府逛逛,看看新鲜事儿新鲜景儿,大姐,您给安排安排吧。”
秦夫人眉头皱起来,“这是你想逛,还是那位夫人想逛?”
柳月筱眼睛睁大,“这话儿说的,我什么时候出门还用人管了的?我这舍命陪君子,您别冤枉我。”
“‘舍命陪君子’是那么用的么?”
“不是么?”
“......”
秦夫人白她一眼,懒得跟她掰扯,只又皱了皱眉。
“这不是小事儿,出了公馆的门,到了外面人多杂乱的,出点儿什么意外咱们更担待不起。”
想了想,又谨慎地说:
“晚上等世观回来,我跟他商量商量吧。”
柳月筱诶了声,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去看儿子了。
反正这个家的大事儿,都是秦世观和秦夫人顶着扛着,她只负责陪人吃喝玩儿乐,不做主意,只传话儿的。
他们怎么安排,就不是她要管的事儿了。
到了晚上,秦世观一回来,就被秦夫人请到房里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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