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伦”这一副完全没有紧张害怕感,还在这犯花痴的样子很是让他厌烦,烦躁的想要立刻毁了她。

他也这样做了,只是没想到那让许多人都忍受不了的粉末,这个女人竟只是紧紧咬牙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

飞坦拿出装着烈酒的瓶子,更加残忍的灌进了“西卡伦”缺失的左眼眶里,终于看见了她哭喊的模样,飞坦满意了。

他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点,可下一秒他听到那女人恶狠狠的说一定会杀了他。

飞坦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这副模样也就只能放狠话罢了。

呵,想杀我的人可不差你一个。

飞坦抬起头准备嘲讽一下对方,可视线中出现一张丑陋的脸,那张脸扭曲艰难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更没有绝望也不是带着恨意或愤怒的宣泄,那笑容里竟是自信,完全不应该出现在此时的情绪。

即使那笑容是那么的丑陋勉强,飞坦还是有一瞬的愣神,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他被这样的眼神吸引的移不开视线,甚至觉得此时的“西卡伦”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飞坦病态的心理在隐隐作祟,让他对她的情感从这一刻开始产生变化。

只不过飞坦没能察觉到自己情感细微的变化,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新玩具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

飞坦在一边折磨“西卡伦”的时候也在一边观察那俘虏的表情,他听说过这女人是个硬骨头,用刑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但可笑的是作为流星街的女人她却把清白看得比命还重要。

当飞坦撕掉那女人衣服看见她露出惊恐的表情后,飞坦就知道自己找到对于这女人来说正确的拷问方式了。

飞坦不是禽兽,他根本没有想要真的对那女人做什么。

当飞坦察觉到“西卡伦”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直没有移开后,他扭头朝“西卡伦”笑了笑,不仅有嘲讽的意思,其实还带着一丝兴趣。

但飞坦怎么也没想到,“西卡伦”竟然会睡着了。

飞坦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可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

飞坦没有耐心再听芬克斯讲述让自己再回忆一遍和白楠伊的那些事,他独自离开回到房间。

他坐到床上拿起游戏机,抬眼就瞟到墙角,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的心情更差了。

……

在白楠伊做飞坦背后灵的那段日子里,飞坦没有好好睡过觉,他一直通宵,只有实在太累了的时候才会眯一会儿。

即使他知道白楠伊对他造成不了实际伤害,但长期以来在流星街生存的习惯让他无法安心入睡。

那晚飞坦靠着墙角小憩,再无第二人的房间中突然凭空出现另一个人的存在感。

他知道是白楠伊,甚至飞坦已经稍微有点习惯了,不会再突然感受到白楠伊的存在就发起攻击,当然前提是因为他很清楚白楠伊没法对他造成伤害,他也没办法对白楠伊造成伤害。

但飞坦很生气,因为他感受到的情绪是白楠伊在怜悯他?

同情、怜悯、伤感……那些情绪竟有人会对自己产生?

飞坦觉得可笑,但更多的是愤怒。

后来白楠伊的情绪转变为恨意还有其他的什么飞坦全都不在乎,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地方,但飞坦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白楠伊的表情,是忧伤的表情,是在怜悯他的表情。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在对谁露出一副这样的神态?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飞坦用伞借力起身,低头隐藏住自己的神情,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基地……

今晚注定不太平。

有许多无辜的人成为了飞坦伞下的亡魂,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死,白楠伊更不知道飞坦是因为自己一瞬间的“触动”生气,更不知道她也算是害死这些人的凶手。

飞坦发泄着自己莫名的情绪,他很烦躁,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可能是因为觉得某人太自以为是。

他根本不需要,不,不是不需要,是他根本就不是白楠伊想的那样,同情什么,怜悯什么?

他是蜘蛛,喜欢就抢来,不喜欢就丢弃,活的如此肆意洒脱的蜘蛛需要别人的可怜吗?

呵,真是太可笑了。

……

也许,飞坦真的不知道,又或许,他只是不想承认白楠伊其实没有错,所以他才会那么生气,那么烦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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