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人报给了栾云飞。
栾云飞虽然人在飞阁,一边喝茶一边自弈,但食肆内的最新发展,每个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隔一小刻,便有传信兵进来报告。
这一回,传信兵的步伐极快,进门便道:“獠已入瓮,遭群狼围攻。”
栾飞云等的便是这个消息,他眼眉不抬,吩咐道:“传令下去,准备行动;陈烈、箫愤、于舒权即刻进场。”
“是!”
传信兵的令,飞快起身离开飞阁。
栾云飞探身看着面前的棋盘,手中一子落下,顿时解开了白子被围的局势,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回身摸了摸惊雷脖子上的马鬃,喃喃道:“再过一会,我也该入局了,你说咱们这一回能把那鳖给按住在瓮中么?”
命令从飞阁传到甲字伍教头萧愤、癸字伍教头陈烈、丙字伍教头于舒权的那里。
“萧愤,接令!”
“陈烈,接令!”
“于舒权,接令!”
三人从三个地方出发,几乎同时到达了食肆门口,入目便是,大门被拆,食肆内一片狼藉,学子们正在围殴一人,看来这帮人是下了重手,挨打之人声声惨叫,这中间在围殴的人群后头,还有一撒泼女子,正在骂人。
“你们这帮瞎了眼,也不看看是得了谁的济,才有壮美俊秀的书院让你们进来读书,一个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居然胆敢对我家爷动手了,我看你们是叫猪油蒙了心,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你们瞎了,那栾云飞总不会也瞎了吧,你们就等着被扒皮抽筋吧……”
这女人骂得狠,少年们听的烦,也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那女子被撞倒坐在地上,锦缎华服顿时滚了一身脏污。
更为要命的是,适才打架时,地上泼了一地的茶水和碎瓷。
吴大官人这小妾素有柔荑佳人之称,因着生了一双柔软白嫩光洁平滑的手,叫吴大官人一见钟情,小妾姓黄,原本只是街边的一名卖花女,认识吴墉时,他已经娶了九房姨太太,算命的说了,九为圆满,他命中只能有九房,不能再多,再多便会有灾。
吴墉听了算命的话,本不想再娶了,便在外头给这卖花女买了宅子,本意是让她过去做个外室,可她偏不,一门心思地就要进吴家大门。
吴墉也是耳朵根子软,经不得她软磨硬泡,愣是把算命的话抛在了脑后,把这卖花女娶回家做了妾。
要说倒霉也真是倒霉,卖花女前脚进了吴家家门,后脚家中就送走了一房。
走的那房,原是戏班子里唱戏的花旦,也是个柔荑佳人。
她这一走,卖花女更不得了了,独享吴墉宠爱,吴墉去哪都带着她,尤其这吴墉爱附庸风雅,每行至一处,必将当地的才子叫来参加诗酒会,席间每每出题,为自己爱妾之手吟诗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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