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和锦衣卫配合行动?我感觉这不是什么好活,我能选择押运军需吗?”陆行简一听这话连忙开始选边。

“我也是...我也不太想接触锦衣卫。”洛轻舞犹豫一下,要知道平常她可不会瞻前顾后的选择,而是镖局怎么安排怎么来,但是现在还是想争取一下。

“安心,这回保镖人家也不要多余的,就是指定四爷一人前去就行。”温然笑道,听到这话,即便是老江湖的陈福生和韩希夷都有些松了口气,毕竟锦衣卫这个事儿吧,确实压力不小,人家可是有着对江湖中人先斩后奏的特权,这可不好相处。

“ε=(′ο`*)))唉,无敌是多么寂寞啊!”白静远仰天长叹。

“行了,去蓉城路途虽艰辛,但至少还是离家门口近些,押运军需这边可是要赶去青州登莱卫,这一趟时间可不短。”佟三爷笑着劝慰。

“少拿我当小孩子,从大兴出发,转渭水而入黄河,顺流而下,怕不是半月可达。”白四爷是一点都不信的。

“呵呵,知道你还说。”

“那是你先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四爷翻了个白眼:“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需要准备些啥吗?”

“不需要,带上你这个人就行,别的东西,我们锦衣卫会处理。”温然还未回话,远远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众人忙回头看去,竟是佟老爷和一个不知名的年轻人悠然走来。

“爹!”

“老爷!”

“老爹!”众人忙见礼。

“你就是白静远!”看着出言不逊的年轻人,众人目光带着怪异之色。

“在下正是,敢问?”白静远昏沉的双眼一亮,这货有点东西,竟然是半步先天。

“北镇抚司百户张文义。”年轻人微微抱拳拱手。

“北镇抚司!”所有人瞳孔一缩,要知道这个玩意儿可是专门替皇帝处理案件的机构,设立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而不必经过国家司法机构,像一些特殊的朝廷大案要案,所谓的三法司根本屁用没有,要靠皇帝陛下的这个北镇抚司出手才行。

“你护送的那个人有问题。”白静远听到这个报名也是坐直身子,北镇抚司,有意思,竟然不是普通的锦衣卫。

“佟大侠,看来您这位义子对行业‘三忌’的规矩有些不了解啊!”张文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佟老爷子。

所谓的‘三忌’是镖局走镖的五种行规的其中一种:一是忌问客方行囊内为何物,只问一旦发生意外时,哪件行李是必保之物;二是忌同雇主“宝眷”接触,以便使雇主放心;三是忌中途“讨赏”,以免被视为是敲诈勒索。

这三忌乃是走镖之人最忌讳之物,因此是不能摆出来谈论的,所以白某人这种行为属于是打听护送人的身份,是属于破坏规矩了,但白静远也不是傻瓜,能牵扯到北镇抚司这种级别的人,总归是有风险的,这种情况下,当然可以选择是否承接业务。

“那行规里可还规定签署‘镖单’前要知晓具体的押运之物是什么,您不会连这点东西都要占一下便宜吧。”白静远这里算是和对方打了个太极,将皮球踹回去。

走镖前的双方会签署一张‘镖单’,即所谓的合同:说好押运的东西是什么,规定好这趟走下来,付镖局多少“镖礼”;从什么地方出发,到什么地方交货,路上需要多少天;要是路上丢镖,镖行一般也会照价赔偿。

而这里所讲的押运的东西是什么,基本双方都是一个马虎眼,形式上过一遍,但不会真的仔细询问,以免出现问题惹祸上身。

但同样这种马虎眼的形式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走镖过程中出现危险的程度大大增加,俗话说钱帛动人心,如果拉的金银珠宝首饰一类,先不说镖局知晓后会不会伙同外人劫掠,就说山贼土匪齐上阵,任你武功再高也要折几个人先。

所以虽然行业有规定,但是基本是属于忽略的一条,但是今天白静远把这条规矩摆出来,旁的人还真不好说什么,

张文义脸色微变,有些神色不定的看着白静远:“你这是要和我打擂台。”

“不敢,我与大人也算同朝为官,怎么也要稍微了解一下情况才好制定周全的行路计划,若是大人为难,在下就不多问了。”白某人四两拨千斤,你想给老子一个下马威,怕是找错人了,我虽然品级底下,那也是入流的九品官,虽然没什么卵用,但你北镇抚司一个管理诏狱的面对中央官员的机构,动我一个九品官,还是陛下御口钦点的九品,怕是最后不但拿不住人,还跌了份,丢了面。

“既然如此,你便不要多问,三日后来大兴府会和,剩下的会有专人负责带你了解。”张文义轻哼一声,一甩袖袍便转身离去,一点礼貌都不懂,不过你要指望锦衣卫这东西讲礼貌,怕是比酷暑天降雪还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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