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很担心老夫,现在都不休息。”此刻住在驿站别院的贵人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籍,眼神微抬,没用正眼瞧立于廊下的石彬,这个石彬就是石镇抚使的本名,只不过担任多年闻风丧胆的镇抚使,所以很多人都快记不住这位的真名了。

“保护老大人是卑职的职责,还望见谅。”原本对外威风凛凛的石镇抚使,此时如同一个小孩子般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你倒是用心,不过要是来帮陛下探听虚实,大可不必。”须发皆白的老者微微捋须,神色平静,不见丝毫敬畏之意。

“老大人,陛下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石彬刚想解释一句就被打断了。

“你看刚才的那二人的实力如何?”老者轻笑出声。

“嗯?”石彬眉头微皱,不解其意。

“依老夫看,你不是那个白小子的对手......”

“老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石彬也是微微凝目,死死盯着面前风轻云淡的老人,语气略微有些急促。

“心有迷雾,不见前路,石彬,你能走到今天只能说是背靠朝廷和陛下,但是悠悠天下,皆为助力,你信不信你今后武道寸步难进。”老者毫不慌张,评论着对方。

“杨大人,您要知道您现在还能活着的原因,不要扯一些不相关的事情。”石彬终于开始展现镇抚使的威风。

“哦,是吗?锦衣卫倒是个好东西,怪不得陛下那么喜欢呢。”杨姓老人有意思的笑道。

“您是帝师,原本应和陛下站在一起才对.....”石彬开启‘苦口婆心’模式。

“但是陛下错了。”老者抿着嘴,有些叹息。

“陛下不会错!”石彬眼神冷冽。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也脱不开这个定论。”

“陛下是天子,是万方之主,亿兆臣民之统帅,所以陛下绝不会错。”

“你这是抛开客观谈问题。”老者哑然失笑。

“这我不管,我只想知道杨大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哪能知道什么?无非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糟心事,不过我说石彬啊,你这样子可问不出什么,不如把你北镇抚司的审讯手段用上一遍,看看能不能撬开老夫的嘴。”杨姓老者呵呵一笑,尽显文人风骨。

“卑职哪敢,陛下说过不准对老大人用刑,吾等自然不会多事。”石彬眼神不善,刺头,这些文人都是刺头,内阁的那帮老东西也是刺头,整个文官集团都是,总喜欢和陛下对着干,这帮沽名钓誉之徒......

“不用在心里骂,想骂就当着老夫的面来,我自认还是有那个气量在的。”老人毫不在意,再次翻开一本书册,静心观看。

“老大人的‘浩然之气’果然敏锐至极,卑职失礼,先行退下了。”石彬脸色不变,转身要走离去。

“我挺喜欢那个白小子,好像应该叫声白典籍才对,不知明天可否让其与老夫同乘一车呢?”杨姓老者笑眯眯的看着石彬。

“既然老大人有这个心情,卑职自不会扫了您的兴致,我会通知白典籍的,不过对方想不想与您同乘,那卑职就不知道了。”石彬也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老者。

“你自去说,来不来无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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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入屋,照射在床前,青年毫无形象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一点没有要醒的举动,不过偶尔微动的双耳能够看出对方虽然在睡梦中,但是对于外界的一举一动还在警觉着。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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