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连忙跑过去,朱婆还特意让颜珠儿跟在她身后,她自己先上前去看。

倒在草丛里的是一个女子,女子面朝下,叫人没法看到她的脸,但颜珠儿看她的衣裳很有些眼熟。

“该不会是死了吧。”朱婆壮着胆子上前去,将女子的脸翻了过来,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是刘莺儿。”又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悬着的心落下了,朝颜珠儿喊,“过来搭把手,给她扶到一旁去。”

祖孙二人费了不少劲儿,将刘莺儿扶到路旁,又是拍脸又是呼唤,甚至连人中都掐了,刘莺儿始终不见醒。

“怎么办?要不给她扶到家里去。”颜珠儿问。

朱婆说过这个刘莺儿,她的家中早已无人,房子也在一年前就塌了,如今她人又昏迷着,总不能就这么扔着不管。

祖孙二人一合计,还是将刘莺儿扶回了家,去的是颜珠儿的屋里。

颜珠儿取了针,在刘莺儿人中扎了一针,又在其手指放了血,刘莺儿这才幽幽转醒。朱婆烧了热水给她清洗了一把脸,又让她喝了些许,她才渐渐醒过神来。

“这是哪儿?”她问。

“你在路上晕倒了,我同朱婆将你扶回来的。”颜珠儿将火盆往床边移了移。

火盆是新买的,母亲屋里一个,她屋里一个。有了这个火盆,寒冬的夜晚好过了不少,半夜被冻醒的次数也减少了。

刘莺儿挣扎着坐起,似乎这才认出颜珠儿,“是你。”

“是我,你怎么会晕倒路边的?”颜珠儿问。

刘莺儿皱了皱眉,“我这心疼的毛病打患病后就开始了,且越来越严重。以往服了神使的药,情况就会减缓,没想今日那药似乎没有以往那么见效了。”

“心疼?你这心病是怎么来的?”颜珠儿又问。

刘莺儿摇头。

颜珠儿劝道,“回城后,你最好找个大夫瞧瞧。”方才趁着刘莺儿昏迷,她为其把了脉,脉象极其诡异,她实在是诊断不出是什么毛病。

刘莺儿冷笑,“那些大夫有什么用,最终还是得神使的药。”

颜珠儿眸光一闪,“你很信奉神使吗?”

“你不信吗?那又为何要去开光洗罪?”刘莺儿反问,语带讥讽。

“开光洗罪吗?我可没有。”颜珠儿不以为然回答。

“但你进去了,不是吗?”刘莺儿面上的讥讽更甚。

颜珠儿并不在意她的讥讽,淡淡一笑,“开光是没有,不过神使给了我一颗神药。”她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两颗玉丸来。

“你,你怎么会有两颗?”刘莺儿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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