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赋諴跑回来,急忙向李俊问道:“太子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李俊此时很窝火,语气都显懊恼:

“袁将军,我们大意啦!可能有很多粮食在保安州城里被烧掉!”

“嗯……”

袁赋諴抓把头皮,也是明白过来。

“哎呀,忙着到这宣化府城下来睡觉!”袁赋諴也很后悔:

“一个多时辰啊,足够将保安州城里田家的人全部清理干净。咋就没想到去粮仓里面看看呢?”

李俊立刻说道:“亡羊补牢,还有七家。绝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所以你不能带兵再去保安州!”

袁赋諴点头,“运筹帷幄,您在行,怎么干,请下命令吧!”

“你说,我们现在就去拿下张家口堡和来远堡,有几成把握?”

李俊问过,又自己给出答案:

“如果范永斗调走三分之二的家丁,去支援保安州。我们强攻的胜算有六成。

如果孙世瑞已经进入了张家口堡,那么,我们的胜算又多三成。

就算孙世瑞没有进入张家口堡,我们现在去偷袭,炸开张家口堡小北门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这就抬头看着袁赋諴,言道:

“多算胜也,说干就干!你马上搜索全城,清理王家家丁的同时,一定要找到粮食。

之后在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带五百兵来支援我!”

袁赋諴心有不甘,问起这个:“保安州那里不管啦?”

李俊朝北望了一眼,“交给范景文老大人吧!”

袁赋諴瞪大了双眼,“范老大人,他带领数万难民,可能已经进入保安州地界。随行虽有一千兵,可是,他一文官……”

李俊微微一笑,说道:

“你一直就在基地里,不知范老大人经历。

已已之变,他带领八千子弟兵入京勤王。后来,又在通州练兵,一个能做兵部尚书的官,不会用兵吗?

他现在手握一千新军,武器压制,打残晋商家丁武装应该容易。在不济,他身边还有悍将陶成呢。可以说是双保险!”

这下,袁赋諴高兴了,这样说道:

“只要保安州城里的士卒,配合好范老大人,他们哪怕只将七家晋商的大部分家丁牵制住。

我们这里……嘿嘿,把他们的老窝都掏掉!”

“俞建!”

李俊已经喊出这名字。

“到!”

李俊命令道:“立即将特战队员召集到这里,到齐后立刻出发!”

俞建飞奔而去。

趁着这个间隙,李俊才跟袁赋諴解释:

“你先进这座宣化城,熟悉城里情况,所以,让你留下,事半功倍。

再说,你也责任重大啊,将这里之事办妥后,还要给我予增援嘛。”

这样,袁赋諴才放心地离开。

宣化府城、张家口堡,相隔五十里。

清晨,有一百二十人在两城间的大道上奔跑。

他们,头发散乱随风起,身上破袍束腰栓,收脚裤底扎得紧,无鞋不怕石硌脚……

两天长途行军,几乎都在沟谷间穿行。

到这时,许多人鞋都跑没了。

单棉布袍被树枝,荆棘破坏得已不成样子,还连头巾都给勾了去。

还在宣化府城边时,李俊命令他们将腰刀留下,盒子炮都用破衣烂衫来隐藏……

现在这群人,让人远远看见,都认为他们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

这个时代,这样子的人群有不少。聚在一起,要么就是吃大户,或者暴动,抢官府……

是有早起拾骡马粪的老农,上到这大路上来。

可是,当老农看见 这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年轻人跑来,立即就下路遁走,奔逃回家。

呵呵,全是年轻人,还身强体壮?必定是吃了集群里的老弱和妇孺!

老农的惯性思维如此,怎能不逃?

李俊要的就是这效果:部队可以全力地奔跑!

他自己也有一副好身板,可以跟上这群矿工出身的特战队。

“呈散乱队形跑,不要像训练那样成队形!”李俊招呼着众人。

经过在潭柘寺几天的严格训练,这些人跑着,跑着就自动形成了队形。

有队形?不是官军即惯匪!

引人注目是必然,让人不辩身份最重要……

一个多时辰后,这群人到达张家口堡北面城墙下。

这时,俞建的狙击步枪就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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