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通睁开了眼睛,摇了摇自己的大脑袋,挣扎着站了起来。
不远处的战马腹部流了好多血,看来是帮助自己挡了所有的碎片。
“谢了!好兄弟!”
巴尔通用右手捶了一下胸膛。刚想看看明军的防线攻破了没有,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人都被铁丝滚笼缠住了,人跟马都在挣扎。后边的人冲上来,跟前面的挤成了一堆,正被明军的枪炮收割着性命。
“冲,冲过去!——”巴尔通竭尽全力地大喊。
“哟呵,还站得起来,挺猛的。”
汪大树又扔了一颗手雷过去。
“轰!”的一声,巴尔通又被炸翻了……
汪大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又扔了一颗过去……
“同志们,火力全开!”
火舌骤然爆发,鞑子不断倒下。尽管他们拼命地砍铁丝滚笼,但滚笼是柔性的,又布满尖刺,很难砍断。
看到巴尔通已经晕死过去,不得已,另一个将领乌林只能下令,捂住战马的眼睛,用马命填,不一会儿几十匹马倒在的第一道铁丝滚笼上面,总算勉强地打开了一个缺口。
乌林刚想带队往前冲,结果发现前面还有一道约2米宽,1米半深的战壕。更要命的是战壕对面还有第二道铁丝滚笼!
“阿其那,塞思黑!”乌林骂了一句。
跳又跳不过去!骑马跳到战壕里面去又不对头,难道真的要弃马步行吗?
乌林犹豫了一会儿,见自己的同伴只能在不断的倒下。只能大声喊道:“下马,杀进去。”
“杀啊!”周围的鞑子纷纷从马上跳下来,哇哇叫地踩着马尸,想要越过缺口,进入战壕。
只是面对迅猛的枪弹,能真正跳入战壕的也是十不到三四,毕竟缺口就那么大,而火力却非常的密集。
但乌林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继续指挥部下,从缺口进入。对方才一万多人,自己却有近3万,用人命填,也要把这股明军吃掉!
“杀啊!”乌林自己也举着盾牌冲进了缺口。
啪啪啪啪……一连串子弹打了过来,每一颗都像一记重锤锤击在盾牌上,乌林咬紧牙顶着盾牌向前走。
还好我的盾牌比较厚,不然就麻烦了,乌林心里正窃喜,突然砰的一声,盾牌应声而破,子弹撞击在他胸前的护心镜上。
“哎呀!”
乌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护心镜被撞出一个凹坑,胸口则疼得厉害。
这到底是什么枪,居然能打得这么远,威力还这么大。还好有护心镜,不然就……
“继续冲!不要怕!”乌林大喊。
“杀啊!”……“杀啊!”……
越来越多的鞑子冲到了战壕里面。
只不过迎接他们的并不是胜利,而是更大的磨难。
乌林的心态都要崩了!早知道他跟巴尔通一样晕死在上面好了!他为什么要下来!
万万没想到,战壕里居然有铁蒺藜!数不清的锋利的铁蒺藜!
额娘啊,这里太危险了!我要回家!
但他不敢这样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弓箭手掩护,其他人快速扫出一条路,继续往前冲!”
“喳!”士兵们应道。顶着木遁用刀把扫着铁蒺藜。虽说效果不错,可是这一小段路,又死掉了一大批同伴。
乌林欲哭无泪,窝囊啊!敌军还没见到,已不知死了多少士兵……
“啊!……杀啊!为死去的儿郎们报仇!”
乌林举着虎头刀往战壕口冲了上去。
“杀啊!”
他爆发出巨大的吼声,拔腿往前冲,可下一秒,左大腿一麻,魂在往前冲,人在往前趴。
“啊!……”
他捂着中弹的大腿,痛苦地躺在地上大叫……
“就这!还敢往前冲!垃圾!”
汪大树啐了一口,继续开枪……
可是冲过来的鞑子越来越多,汪大树他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不要停!继续射击!”汪大树喊道。
砰砰砰砰……
“军长,鞑子冲上来了!战士们有些吃力了!”李厚德说道。
“嗯,你有什么好想法?”许都问道。
“我想让三个炮阵火炮平开,协助前线杀敌。”
“恩,可以一试!下令吧!”许都点了点头。
“是!”李厚德挥动了令旗。
汪大树身旁的传令兵看到了旗号,马上告诉他指挥部的命令。
汪大树连忙喊道:“卧姿射击!”
而左中右炮阵营长李大春、何彪、郝正道接到命令后随即喊道:
“子炮上木楔子,母炮炮口平放。”
“预备——放!”
几百颗炮弹携着无上的威能,直接冲向了正面的鞑子队伍,犁出了道道鲜红的血路,并在后方的鞑子密集区爆炸,只留下满地的残肢和血肉,把整个爆炸区域都涂成鲜红……
幸存下来的鞑子都蒙了,有的跌坐在原地失魂落魄;有的脸色苍白疯狂地呕吐;还有的哭爹喊娘地往回跑……
“这,这,这……”
城墙上的阿济格三人直接呆住了,在短短的几息内,几千人就这样没了!而且死无全尸!太恐怖了!
即使是他们这三个见惯了杀戮的人屠,此刻也不免胆寒,这些炮哪是人力所能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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