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用办公吗?”
“罗刹府本就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盯着,早朝陛下也给免了,让我时刻保护你”
祁珩放下杯子,伸手递给宣璃一个锦盒:“乔迁之礼”
宣璃乐了,接过来打开,是一把短刀,比她先前的那柄短刀更加精致,上面镶嵌着金边透明琉璃,宣璃把匕首拿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与其说它是匕首不如说是一个配饰,奢华夺目,想来是宣诃和他说了自己短刀被夺了去,只是:“乔迁之礼送的是不是太晚了些”
祁珩倒是不觉得尴尬,耸肩:“送东西总要找个由头”
宣璃将匕首戴在身上:“没人告诉你送别人东西要说好听的话吗”
“没有,一般都是别人送我东西”
瞧着那张臭屁的俊脸,宣璃嫌弃的直撇嘴,暴殄天物:“你一天都要跟着我?”
“准确的说,在没有搞清准纳措来意之前,我都会跟着你“
祁珩和宣璃并肩出了门,门口停的不是往日里宣璃那辆奢华的宫车,只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宣璃今天的穿着也有所不同,一身利落的薄纱襦裙,祁珩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多问,两人坐上马车,白饶驾车,寒微坐在一旁,南苑北夙跟随,在没有带旁的人。
“你不问我去哪里吗”宣璃看向坐在对面闭目的祁珩。
祁珩睁开眼,宣璃灵动的一双桃花眼在眼前放大,喉结滚动,移开目光:“反正不会去书坊”
“嘁”宣璃翻着白眼靠回靠背,上下打量一下祁珩,依旧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嘿嘿一笑下,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祁珩看着宣璃那一脸做坏事的狡捷欲言又止。
“听说尉迟家把赵琳琅送官府了“
“嗯,赵瀚才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还是同僚,尉迟家就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韩锡”
“韩锡?”这名字有些熟悉,却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就是去马家的那个“祁珩好心的提醒了一下贵人多忘事的宣璃。
“哦,想起来了,他不太喜欢我”宣璃朱唇一瘪,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和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人,一根筋死轴死轴的韩锡嘛。
祁珩挑起眉:“第一次见面就当着人家的面砍别人双腿,人家想喜欢你都难”
“白饶砍的,又不是我,嗯?你怎么知道,你那时候不是不在上安”
祁珩笑而不语,留给宣璃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宣璃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韩锡八成就是他的人,而且掌管罗刹府的人,对整个大楚的动向都了如指掌,更何况自己那天那么大动静。
“想喜欢我都难?那你呢”宣璃存了心的想逗他,瞧他一脸的正经模样,若不是这些日子的熟络,自己还就真觉得他是个正经人了。
闻言,祁珩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第一次见她,那是五年前了吧,她被敌军困在御前,刀架在脖颈上,眼睛通红却没有流一滴泪,不知谁的血染红了她的脸颊,娇小的身躯伸开双臂挡在比她还要高半头的宣诃面前,对着宣策叫嚣着:“宣策,枉我父皇母后视你为手足,你若是有良心就给我姐弟俩一个痛快,我宣璃就是做了鬼也会要了你的命”
而他,奉命率一小队军直达御前保护他们姐弟二人,为祁雄大军赶来拖延时间,当他手执长剑杀入敌军,突破重重包围直抵宣璃宣诃身边时,局面从两人被围困变成三人被围困,宣璃站在他的身后,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握住他的铠甲,他感受到那双手的颤抖,却听见女孩极力克制的声音:“拖累你了”
他想这些宣璃怕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事实上宣璃并没有忘,她记得很清楚,只是不清楚第一次见祁珩是什么时候,先皇先后在世的时候大小宴会宣璃场场不落,她是一国公主,他是忠臣之后,怎么样都该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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