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狼首猿身的野兽率先发动进攻,只见它四肢着地,下一刻,碎石崩飞,化作一团残影袭来。

劲风扑面,南宫拓侧身避开,后腿弯曲,长剑下劈,“锵!”一声颤音,这一剑被利爪挡住。

南宫拓并不意外,趁势后退,野兽不依不饶,两只手如战锤般连环砸下,一声声闷响里,地上多出一串大坑。

南宫拓面沉似水,缠着绷带的肩膀隐隐作痛,情况有些不妙,而远处夕阳隐没近半,天快黑了。

南宫拓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再观察,挺身而上,抓住空隙一记重劈当头斩下,野兽甩头闪避,使这一剑砍在了肩膀之上。

剑刃瞬间破开坚韧的皮毛,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身体受创,野兽眼里却没有一丝痛感,直接一口咬下。

南宫拓闪身后退,锋利的獠牙几乎是擦着身体合上,发出一声空洞的响声。

南宫拓没有一丝停顿,弓步拧身,根根手指合拢,一拳轰出,正中面门,硬生生将野兽的轰的倒仰。

南宫拓自已也倒滑半米,手臂微颤。可野兽只是摆了摆头,任由脸上鲜血流淌,一爪横扫,近两米长的前肢没有给南宫拓任何闪躲的机会。

“砰!”南宫拓被砸的倒飞而出,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浅沟,止住去势,南宫拓用剑撑住身体,用力咳嗽,嘴角溢出鲜血。

左臂之上,临时凝聚的岩石甲寸寸碎裂,掉落在地,浑身疼痛,肺部如同有把火在烧一般。

有些时候,纯粹的力量确实很难对付,就比如现在,南宫拓无法用魔力屏障抵消野兽实实在在的攻击,只能同样召出实际的物质来抵挡。

但传递过来的力量仍要他自己承受。

本来不用这么麻烦,他可以靠技巧去卸力,但他肩膀受伤了,使用不便,若是直接硬刚,恐怕现在已经动弹不得了。

越是这种时候,南宫拓越是冷静,现在的局势,南宫拓已经落了下风,再拖下去,必死无疑。

不能再留手,活下去才最重,现在只能以命搏命!

南宫拓再度冲出,长剑上亮起星辰般的碎芒,魔力涌动,让他的速度快到拉出一串的残影。

野兽狂吼一声,双拳怒砸而下,烈风呼啸,下一刻,长剑与拳头直接碰撞,无数剑气和星芒绽放,轰在它的身体之上。

破碎的光粒缓缓消散,之前无往不利的攻击却没造成多少伤害,尽数被那一身坚韧的毛发阻挡。

野兽的手掌被利刃割开,却用强横的肌肉硬生生夹住剑刃,兽瞳与南宫拓的双眼对视,两相角力,地面开裂。

南宫拓眼底泛着白炽的光,全身魔力涌动,带来强悍至极的力量,但这是爆发性的的力量,并不能持久。

南宫拓手上青筋暴起,怒吼一声,长剑上燃起火焰,拼尽全力一压,剑刃挣脱肌肉,划过手掌,将野兽逼得倒退一步。

南宫拓瞬间跟上,动作迅若闪电,长剑横斩,留下一道带着焰尾的圆弧,切开野兽的胸膛,带起一蓬鲜血。

野兽再度咆哮,一爪拍下,地面轰然破碎,南宫拓闪开这一击,不退反进,一剑上挑,再次留下一道血口。

鲜血飞溅,浸湿了南宫拓的长服,也溅在了他的面具上,但战斗还未结束,接连受到重创的野兽仍有反抗的能力。

双手向中间合拢,握住躲闪不及的南宫拓的上身,将他高高举起。两臂肌肉隆起,恐怖的巨力压迫着南宫拓的身体。

“吱嘎...”南宫拓几乎能听到自己的骨头一点点弯曲的声音,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占据的脑海,意识开始涣散,手中长剑滑落。

野兽犹不停下,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咬向南宫拓,而这一次,他真的无处可避。

腥臭的呼吸扑在身体上,生死一瞬,南宫拓瞳孔骤然缩小,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无一例外尽是血色。

“爸爸!”一声清脆的饱含信任和依赖的叫声如惊雷般在南宫拓脑海里炸响,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而那张巨嘴已近在眼前。

“给我,去死!!”南宫拓同样如野兽般咆哮着,仅剩的一只可以动的手臂并指成刀,燃起白炽色的火焰。

下一刻,手刀贯穿野兽的咽喉,南宫拓张开五指,死死扣住它的喉骨,力量之大,就像要把他的喉咙直接捏碎一般。

一人一兽瞪着眼睛,用着最后的力量做着殊死之斗,一秒,两秒,血如泉涌,最后的阳光下,南宫拓面具下的脸如恶鬼般狰狞。

终于,野兽扑倒在地,手掌松开,南宫拓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仰躺在地,大口喘息,逃过一劫。

过了一会,南宫拓坐起身,从小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拨开瓶塞仰头将瓶中的液体喝干净。

入口微苦,流入胃里便化作一股股暖流流向四股百骸,南宫拓顿时觉得身体车轻松了许多,这时一股气涌上,南宫拓下意识张嘴打了个嗝。

“嗝~”南宫拓沉默了一会,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骂道:“你布郎克一个浓眉大眼的也这么不靠谱!”

这药剂就是布朗克交给他的,还特意交代他不要趁战斗间隙使用,却没说原因。

关键是真到那个地步找到机会南宫拓怎么可能不用,多恢复一点力气就多一分生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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