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气温骤降,又是摔下悬崖又是连续赶路的,这就造成陆慕雪身体损耗极大,这不,还没到盛阳城,她又病了,杨太医给开了药方,但是众人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明明晚上睡觉前病情缓解,睡一觉醒了后就又严重了。(这还用说嘛,天天半夜就着凉风逛夜市,偷吃,伤寒能好才怪。)此事给万嬷嬷整不会了,从第三天起就不敢继续克扣陆慕雪的口粮了。

就这样又赶了五天路程,终于在第六天傍晚到了盛阳城,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队人,正是九皇子轩王殿下,他可是跟了陆慕雪的车队一路,原本看看这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马车要去哪里,谁知一路尾随,他们进了盛阳城后,直奔礼王府。

‘季云,去查查,这位是礼王府的哪位千金,以及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

‘主子,礼王府一共两个小姐,一个郡主,那两位小姐据说是继女,六七岁起就娇养在王府,那位小郡主从小因病被送往主宅养病,其余的,属下这就去查。’

这几天,陆慕雪被折腾的够呛,就连万嬷嬷自己都受不了了,万嬷嬷走到陆慕雪马车前:‘郡主,咱们到了,该下马车了。’说着就要掀马车帘子。

这时一个近30岁的贵妇抢在万嬷嬷前将马车帘子掀开,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陆慕雪:‘呜呜,我可怜的孩子,当年要不是因为你生病了,不得已的话,我哪里舍得你那么小就去遭这份罪的啊?上个月老宅那边说你好多了,我便赶紧着万嬷嬷去接你回府来养着,我可怜的孩子呦。’说着就握住陆慕雪的手强行往外扶她,长长的护甲扎进了她的手心,疼的她一个激灵。

陆慕雪眯了眯眼睛,想阴她是吧,好样儿的,陆慕雪挣开小陈氏的手,一把将小陈氏抱住,然后埋头到她的身前大哭:‘呜呜呜,姨母,您身边的万嬷嬷来老宅接雪儿,说魏国公府那边来向雪儿提亲了,需要女儿回京嫁人,和魏国公府结成姻亲。咳咳咳,虽然老宅的伯伯们骂您和父王光让他们养女儿,不给他们拨银子,说京城这边不要雪儿了,雪儿明白这次姨母和父王需要雪儿为家族牺牲,才到老宅将雪儿接回来的,咳咳咳,女儿不管什么原因,父王愿意女儿牺牲自己,女儿就愿意,还请姨母和父王不要再丢下雪儿了。’说着还给礼王磕了个头。

礼王:‘……’老宅那边传信不是说,他的这个女儿性格很是绵软吗?

府门外的众人:‘……’礼王府的这个瓜好大啊,亲姨母和亲爹一起作贱自己的亲闺女,这是他们不花钱能听的?

小陈氏回头瞪着万嬷嬷。吓得万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奴冤枉啊,老奴冤枉呐。’

一个三十八九的中年男人上前来打圆场:‘我们家雪丫头病好了,自然得回家来,和亲事无关,本王和你母妃都很想你。’说着把陆慕雪拉到自己身前,和自己比了比:‘嗯,雪丫头长的真快啊,都长到本王小腹这里了。’

‘父王,女儿该死,不该叫姨母,该叫母妃的,呜呜,咳咳咳咳,是雪儿的错,咳咳咳’从陆慕雪唇边溢出一股血,本来陆慕雪就营养不良,那瘦的就剩骨头了,还是个名副其实的病号,再加上她嘴角的血迹,那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偏偏她很是明白如何蛊惑人心:‘呜呜呜,父王,雪儿在老宅养病十载,咳咳咳,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四岁孩童了。’说着又是一股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礼王:‘你。’他可以在朝堂上和群臣打嘴仗,那还能叫个正事,但如果在府门口和自家闺女打嘴仗,这事儿好说不好听,而且这么多年了,他总归还是心虚的,他给小陈氏使眼色,想先把陆慕雪弄回府里再说。

哪知陆慕雪的亲大哥喝多了,搁老远就开始吼:‘看父王惯的你那副死德行,你搁那阴阳怪气谁呢?要我说,也只有你这种村里出来的野丫头才适合嫁给魏家那小子,一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贱丫头,有人提亲你就偷着乐吧,正好魏家有儿子不需要你传宗接代,为家族付出你的一生,这是你的福气,真是,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就你,能大妹妹和二妹妹比嘛,她们俩一个……唔唔唔’陆慕远被侍卫捂住嘴往府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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