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再次去舒阿姨家的路上,秋霞回想着昨天的噩梦,觉得舒阿姨挺可怜的,七十几岁了一个人独居,唯一的女儿在国外,想一想父母和子女的关系转换,真的有些悲凉,小的时候孩子依恋父母,父母走到哪要跟到哪儿,青春期开始反叛,跟父母对着干,孩子成年后有了自己的追求和天地,父母对孩子开始有了依恋,牵挂着孩子吃的好不好,睡的够不够,辛不辛苦,一辈子在孩子身上操不完的心。

特别是从小开始,父母都希望孩子长大了能有出息,小地方的希望孩子长大了能去大城市,大城市的希望孩子能去国外,有出息的孩子真的远走高飞了,留下父母也满凄凉的,还不如孩子不要那么优秀,就在身边,当然这可能是自私的想法了。

秋霞可不会这样想,她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将来也能到大上海学习工作,还有小叔长浩,一家人要是都在上海就好了,不知怎么,这个清晨秋霞格外的想念家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电话回去了。

到了舒阿姨家,舒阿姨说,今天有点不舒服,半夜头一直痛,秋霞想到昨天的噩梦吓了一跳,赶紧让舒阿姨坐下来,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舒阿姨说,不用,老毛病了,房间的抽屉里有偏头痛的药,吃一粒就会好点,估计昨天太兴奋了。

秋霞暗暗自责,早知道老太太不能太兴奋,昨天就应该悠着点,赶紧跑到房间找到药,给老太太确认后,喂她吃了一粒。

舒阿姨说,今天还带她去菜场吗?秋霞连连摇头说,你要好好休息,我一会抽空去买点就好了,等下午你好点了再带你下去走走。

舒阿姨也没坚持,从口袋里掏了100元钱说,秋霞,那这几天的生活费,我先都给你,我这边也没什么忌口的,你看着买就是了,反正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秋霞也不知道还要来几天,就把钱先接过来了,反正如果有剩的,到时给小芬姐了。

秋霞说,舒阿姨,我给你按按头部吧,看会不会舒服点。

你还会按摩呀?舒阿姨明显来了兴趣,来,来,快试试,说完就闭上眼睛等着秋霞。

秋霞把手先搓热,然后搭上老太太的耳朵,轻轻的揉搓起来,等到耳朵热起来,再用大拇指贴在太阳穴上,仔细的研磨,力道很轻。

舒阿姨说,很舒服啊,你在哪儿学的这个呀?

之前当住家保姆的时候,抽空去报班学的,秋霞说。

听到秋霞说到住家保姆,舒阿姨仿佛想到什么,本来想问但又忍住了,最后说,秋霞,你这么优秀,怎么没有继续干住家保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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