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两人刚吃完早饭,大门那就闹哄哄的有人拍大门摁门铃,是张家人,连带的几个邻居,抬了张晖过来。
张晖一张脸煞白,面无人色,两手捂着肚子,在人抬着他的门板上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呻吟。
他的姐姐和老娘扶在两侧干嚎。
“你个挨千刀的小蹄子,我儿子从你家拿了药回家吃了没多久就这样了,你是不是要害死他,还不赶紧开门让我儿子进去,我跟你说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常年劳作的中年妇女按年纪算也就40多岁,看着倒像60老妇。本就一脸老褶子,现在面目狰狞,去演巫婆都不用化特效装。
“对你得给个说法,我弟弟说就是从你家拿的药!”他姐姐也是一股脑干缺失的硬气。
云千落家的大门是盖房子的时候一起定制的,全铝合金加厚材质,静电粉末烤漆工艺,镂空雕花部分内外加固焊接,从上到下七道锁,指纹密码解锁。没断电断网的时候还有监控全天候监测,这阵仗搁平时主人没出来干预,时间长了就得自动报警。
如今一行人在门外虎视眈眈,云千落是一点不慌,他们闯不进来,光天化日还敢翻墙怎么着。这么闹着村子又不大。出来清雪的人一会就集合了。这与世隔绝的时候再经了昨天那一遭,可没人敢得罪大夫。
这不除了这娘俩哭天抹泪的叫骂,帮忙抬人的围着凑热闹的,没一个张嘴说话。
云千落也不吱声,气定神闲的抱着白菜站在院子里撸狗,反正也不是她疼。这萨摩耶啊长得快,4、5个月就抱不动了,趁还小得多抱抱。
“你赶紧给我们开门,找药救我弟弟啊!”
“就是啊你是死的啊,没听见么,我们这么一大堆人在这你门都不开!你爸妈怎么教你的,你们一家子有娘生没爹养的,人味不知!”张晖他妈是村里有名的泼妇,男人死了之后没人敢接盘,她从三十来岁到如今四十多,十几年无人问津,自己又好吃懒做。自己日子过不好,却眼瞅着村里其他人家一年年越过越好,心理越发扭曲。
儿子是她的心肝肉,当年她儿子捅了人被判刑,她都能闹到伤者病房去。当时人家也不是好惹的,一大家子把她打了个半死,女儿嫁出去了也不管娘家事,她自己在破屋里挨了几个月,养好了伤从此也没之前张扬。
如今儿子不光出狱了还发达了,能让她这个老娘过好日子了。这一两个月,她成天穿着那身张晖买给她的,假冒香奶奶的小香风粗呢套装,穿的衣服开线起球,粉色变成了灰色都不舍得脱。见天跟人显摆她儿子挣了大钱,一身衣服好几万都买给她。
现在心肝肉出了事,人跟疯了一样要咬人。
“王翠红你不搁自己家好好待着,跑人家门口胡咧咧个啥!”村长吴三大爷虽迟但到,跟着一帮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各个手拿铁锹,在气势上就压人一头了。
王翠红也就是张晖他妈,看见来了人也不敢踹门骂人了。
“村长,你可得给我家做主啊,不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这家丫头故意给我儿子下毒,我儿子都要死了,呜呜呜呜呜。。。。。。”
云千落偶尔回来,在村子里能看见这样的盛况。就是不管什么缘由打起来的,那帮老娘们都能一边哭一边骂,哭是哭的骂是骂的,哭的声音哀戚,骂的也吐字清晰,不得不说也是项独特的本领。
“丫头你给他吃什么了?”村长转头问千落。
“昨天他跟你们一起走的,我无缘无故能给他什么。你们走了之后我就关门了,又没出去,他也没来,他亲口说的是我给的么?还是问问他自己吃了啥吧。”云千落隔着门对一众人说。
“我儿子说了,就是从她家拿的补药!”
“人家姑娘都说了没给他东西,他咋拿的,是不是偷的,结果不认识偷错了吧。”人群里有人喊,声音喜气洋洋的,想来看热闹看的极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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