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家居服布料贴在身上,随着他呼吸的动作,胸膛和腹部的肌肉轮廓明显,在一起一伏中昭示着蓬勃的力量感。

更要命的是,被子往下滑动时,带动着家居服的领口也往下扯开了。

整片锁骨就这么出现在了邢枝的视线里。

光线从房内一侧照过来,锁骨处明暗交界尤为惹眼,该亮的地方很亮,像打了一层高光,该暗的地方又暗得恰到好处,影影绰绰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一探究竟。

这也太…引人犯罪了吧。

邢枝忽然觉得有点口渴。

要不是知道他是伸懒腰时不小心蹬开了被子才导致这样的,她都要以为他是在故意引诱了。

纪予铖神色倦懒,撩起眼皮看她,声线偏低:“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一句话把邢枝的神思拉了回来。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啊?我说什么了?”

纪予铖盯着她,表情很淡,手上的力道没松。

邢枝垂眸看了眼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索性顺着那股力道重新蹲了下去。

她单膝抵在地毯上:“你好香啊。”

话音落下,纪予铖的表情僵了下。

邢枝也不管,身子往前探,脸几乎贴在他身上,吸了吸鼻子:“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这么好闻?”

“……”纪予铖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她。

这栋房子里就只有一个卫生间,卫生间里就只有一瓶沐浴露,还是她自己挑的,现在问出这个问题,未免也太不走心了吧。

他默了默,慢条斯理道:“我们用的不是同一瓶?”

邢枝表情未变,又往前凑了凑。

“是同一瓶吗?”她鼻翼翕动着:“为什么用在你身上格外好闻?”

鼻尖已经蹭到了他的下巴。

“让我闻一下。”

话说着,邢枝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用力拱了拱,深吸一口,含糊不清道:“嗯,很香,很好闻。”

纪予铖的脸被她拱得偏向了另一侧,唇角微勾了下,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嗓音淡淡的,没什么情感波动:“闻够了吗?”

邢枝没回答他,也没起身,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在他颈间亲吻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唇瓣轻触他的皮肤,抿一下,再换个地方亲。

亲完了一侧,吻过喉结,沿吻到另一侧,纪予铖的脸也被迫转了过来。

他的手虚扶在她腰身两侧,声音又低又沉,带了些难言的沙哑和隐忍:“你还要亲多久?”

邢枝软哼了声。

“亲一下嘛,别这么小气。”

她往下移了移,牙齿轻磕在锁骨上,从左啃到右,咬着不肯松开。

纪予铖眸色已是一片漆黑,喉结不自觉滚动几下。

但还是极力隐忍着,抬手推了推邢枝的肩膀,力气不大,拒绝的意图很明显:“别亲了,太晚了,快睡吧。”

邢枝动作怔了下。

她从他身前抬起脸,面颊微红,呼吸很重:“你不愿意吗?”

纪予铖看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只重复道:“睡觉吧。”

邢枝的心跳声很快。

“睡什么觉?”她盯着他,眼尾泛了红:“我要睡你。”

说完,她低头去吻他的唇,被纪予铖偏头躲开了。

邢枝急了,一口咬了上去,低声:“沙发还是床,随我选,还记得吗?”

纪予铖微怔,这是他借住在这里的条件之一,当然记得。

“记得。”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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