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瞧着江执这态度,也不像是不把它当回事。

老板娘平时就是个爽快人,遇上这事儿,既然都被发现了,她也不想藏着掖着,环视了屋子一圈,本想搬个椅子坐下来跟他好好谈,但瞧见椅子在江执身边,想了想干脆就站在原地交代了——

“江教授,这个符咒吧真不是诅咒人的,你说我家正大光明开门做生意的,开的又不是黑店,用那玩意儿来害客人干啥?这个符咒吧……它是上一个客人贴的,临走的时候还跟我们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拿下来,镇邪。”

江执闻言嗤笑,眉一挑,“镇邪?”

又反问,“你们信?”

“我们是真信!”老板娘眼里有不安,“因为、因为……”

江执的手臂撑着床头柜,没催促,目光如炬得盯着老板娘。

老板娘硬着头皮说,“就是之前你们吃饭的时候不是听人讲过那个盗墓贼吗,他吧,之前就住妹子那间房,一天到晚邪邪叨叨的,老说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然后有一天他就拿回来一张符……就是桌上那张,贴在墙上,还得讲究方向的,说是那间房不干净,符纸得贴……一年才能住人。”

江执的眼神又凉了一层,嘴角微扬时也是挺不近人情的讥讽弧度,“一年才能住人?到一年了吗?床挪过了吧?挺会精打细算。”

发现符咒的时候他也连带着瞧见了另外的情况,床脚和床头柜都有移动过的痕迹,看来就是为了挡住符咒不被客人发现。

老板娘也听出江执话里的讽刺,态度也一直硬不起来,一个劲赔不是,“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我们店小本儿薄,关了一个房间一年不开的话损失不少钱呢。之前我是想着,既然那个人走的时候像没事儿人似的,那肯定就是没事儿了啊,符咒贴在那不知不觉的,也不能影响下一个住客……”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落在盛棠身上,闭嘴了。

“像没事儿人?”江执抓住老板娘话里的关键,微微眯眼,“像?”

言多必失。

说的就是老板娘这种人。

意识到说错话了,而且还是被人当众给揪出来的,老板娘的脸色别提有多尴尬了。想往回找补,为时已晚。

倒是江执可没打算把这话题溜过去,他靠在那,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说吧,怎么回事?”

老板娘跟老板对视了一眼,老板叹了口气,“就照实了说吧,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间房最好憋开、憋开的,你就不听。”

搁平常,老板要是这么说肯定挨老板娘一顿批,但今天遇上事儿了,老板娘也没心思发火。

搓了搓手,就把那人的事一五一十交代了。

的确是有个盗墓贼。

这件事当初发生的时候考古队那边都是瞒着大家的,就是不想造成没必要的恐慌,可最后弄的被外人知晓,纯粹也是因为盗墓贼本身。

他遇鬼了!

其实那人真算不上是盗墓贼,充其量就是发现了端倪打了个洞罢了,一来祖上也不是干盗墓这行的,二来他自己也有正经工作。打了个洞也就是抱着好奇和撞大运的心思,所以那盗洞打得也十分不专业。

关于这点,江执承认。

因为临离开汉墓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盗洞,姜晋不说,不代表他看不出端倪来。

“那天啊,在一楼的时候那个顾客说的十有八九差不离了,只是,盗墓的那个人吧就是咱县城的人,他从汉墓回家之后就撞见不干净的东西,在家住不下去了,这才在我这住上几天,临走那会真没事了……”

说到这儿,老板娘舔了舔干涩的唇,好半天才继续说,“但是听说……回家没多久就生病了,病得还……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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