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窟的都是至亲至朋,但也都是第一次看见繁星满天,这一幕着实震撼,也着实叫人感动。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其实都多少心有感触。一来是感叹这场婚礼的别出心裁,二来是明白他们这些人为了0号窟,在修复的这条路上付出了多少汗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甚至差点没了命。
游叶眼眶润了,跟程溱说,“我们看到的美轮美奂,实际上都是他们的任重道远。”
星空下,江执轻轻拉过盛棠,温柔低语,“小七,我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盛棠眼里也是璀璨的光亮,她已经开始向往了。
江执低头,微笑着吻上她的唇。
……
喜宴设在市区。
大喜的日子江执没少喝,挨个敬下来,每次都是带冒头的一杯,今天喝酒他倒是不含糊。
有人劝盛棠酒的时候,江执就二话不说代劳,哪还有平常一杯就倒的架势?
盛棠将他拉到一边,咬牙小声,“不是酒量浅吗,不是沾酒就倒吗?江执,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江执伸手揽过她的纤腰,低头轻抵她的额头,含笑间染了几分坏意,裹挟着淡淡酒气,“想知道?今晚我身体力给你解惑答疑。”
盛棠一颗心被撩得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咬住他的下唇。
她就,喜欢他的这股子坏。
……
肖也出来醒醒酒,顺便找找程溱,见她在休息室,顺势走了进去。
程溱在盯新品情况,也是找机会缓酒呢,听见动静抬头一看,见是肖也脚步微跄,便问他有事没事。
肖也一屁股坐了下来,手臂往沙发背上一搭,说,“没事,就这点小酒,灌不倒小爷。”
沙发挺大,他就偏偏挨着她坐,手臂在她背后,相当于虚环。她推了他一把,“坐旁边去,你不热我还热呢。”
岂料肖也凑得更近,“不行我头晕,就得靠你近点。”
程溱无语。
见她没推开自己,肖也安心了。
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个首饰盒。
程溱瞟了一眼,肖也见状问,“怎么样,好看吧。”
一个首饰盒而已,好看不好看的很重要吗。程溱没应声,却是挺好奇首饰盒里是什么东西。
肖也直接打开了。
程溱一看,心咯噔一下,竟是枚戒指。
这,几个意思?
“行啊肖公子,有喜欢的姑娘了?”她这语气,总有点酸。
肖也笑着点头,还不忘“嗯”了一声。程溱瞅着他那样心烦,但又不好表示什么,哼了声,“行啊,这样我也解脱了,哥儿们做到我这份儿上你也是赚到了。”
肖也侧脸瞅着她,似笑非笑的。
瞅得她心里发毛,“干哈呀?有话说话!”
“那个,你帮我试一下戒指吧。”肖也笑说。
程溱愕然,侧脸盯着他,“你有病吧,戒指让我试?”
“试一下呗,我看看大小,还有佩戴的效果。”肖也笑脸相迎,拉过她的手,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就往她手指头上戴。
“肖也!你——”
戒指就这么戴上去了。
程溱可真是,活久见。强忍着心头想狂骂的欲望,跟肖也说,“肖少爷,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随便戴?这戒指我戴了,你让那个姑娘怎么戴?你是不是傻?”
“那你别摘了,一直戴着呗。”肖也说了句。
程溱噎了一下,她觉得,要么是她喝多了,要么是肖也头脑不清楚。末了,说,“肖也,不带这么玩的。”
“我没玩。”肖也转过身,与她目光相对,语气诚恳,“这个戒指,我就是买来给你戴的。”
程溱再迟钝也看出他眼里暗隐的光,像是一种什么情感即将破壳而出,她隐隐有了一丝感觉,但不敢深想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肖也面对程溱也没那么近情情怯了。她也是喝了酒的,脸颊有微微的红,就这么一点红落在他眼里,却胜过美景无数。
心神摇曳,又不经意想到江执曾经支给他的招——
实在不行,先亲了再说。
江执这个流氓。
但此时此刻肖也觉得,他就是想这么做。
朝着程溱就压过来。
程溱吓得不轻,反应挺快,一下抵住他,“你、你干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啊。”
“那我就想吃窝边草了怎么办?”肖也凝视她,脸颊凑得挺近。
程溱的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身子往后挺,却已经抵住沙发靠背无后路可退。这是,喝醉了怎么着?
据以力争,“你、你想吃窝边草平时也得有所表示吧?咱、咱俩都没约会过……”
这话说的,怎么就没办法理直气壮了呢。
肖也低笑,“这两年咱俩少约会了?看电影、一起出去吃饭、爬山逛景的不算约会?”
程溱哑然,这……不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见他的脸又要往下压,她赶忙道,“你让我缓缓、缓缓啊……”说着就从他胳膊下钻了出去。
“哎——”肖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盯着她的背影笑,“戒指可别摘啊,摘了我就当着大家的面亲你。”
程溱都没敢回头,心狂跳到喘不上气,撒丫子夺门而出。
心在鄙视自己,你平时咋咋呼呼的劲儿哪去了?
肖也没追,就是想笑,于是就笑了。
跑什么啊?真是的。
来日方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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