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啼哭声令所有人心口上的大石头落了地,心悦更是喜极而泣。
一直在袁夫人门口等消息的阿兰三步并作两步前来报喜:“小姐,稳婆说夫人生的是个姑娘!呃——不过还有一个......”
“希望是弟弟、弟弟,老天保佑,一定要是个弟弟......”心悦双手合十抵在唇上默默祈祷着。
老天仿佛听到了她虔诚的祈祷,又过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夜幕降临,又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划破寂静,一个男孩平安降生!
心悦已经顾不上祁翀了,满心欢喜地朝天拜了一拜,感谢老天爷的眷顾之恩,而后又吩咐管事重赏有功人等,自己则跑去看弟弟、妹妹了。
祁翀见凶险已过,自己再无必要留在这里,便带了韩炎悄悄离开了。
杜府诞下龙凤双生,如何庆贺暂且不表。
次日,庆王果然上折禀奏了宣州易家之案的重审结果,认定易德夫妇故意杀害侄儿、谋夺家产的事实确凿,判处易德绞刑,曲氏流三千里,家产尽归易张氏所有,以作赔偿。
正宪帝沉思片刻,批曰:“三尺之孤,本赖内外之助,伯父非但不加抚恤,反而戕害致死,如此人伦泯灭,非重刑不足以告慰亡灵!曲氏虽为女流,亲手勒毙幼童,其阴狠毒辣不输男子!易德夫妇判枭首为宜!”
放下朱笔,祁翀心中依旧愤恨难平,正闷闷不乐之际,内侍来报,楚王、寿王求见。
祁翀知他二人联袂而来,必是为与扶余之战的缘故,忙道“快宣”。
果然,二王送来的是盛钧的加急奏章。
“所有大军均已集结完毕,各自抵达应到之所,盛钧请旨是立即开战还是等杜延年到了易州再说?”祁樟问道。
“等杜延年做什么?前线作战主要还是靠盛钧指挥,他才是这场大战的统帅!杜相此去只是监督、协调而已,不是取代盛钧!这个盛钧也太过于小心了!告诉他,杜相不会过问他如何打仗的事,让他放心大胆地去做,不必大事小情都要请旨,实在拿不定主意就跟冯柯、邹浩商量!什么都要请旨,干脆朕御驾亲征算了!”祁翀不满地吐槽道。
“陛下所言极是!盛钧素来以谨慎着称,上了年纪以后更是如此,但有时过于谨慎反而显得畏缩不前,该督促的时候还是要督促一下才好。”
祁榛对盛钧的评价可谓中肯,显然对此人颇为了解。祁翀点点头:“那二位王叔看着办吧!朕对打仗也不是很在行,需要给盛钧旨意的话,你们拟来我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用印吧!总之,这场仗已经比预定时间拖延了半个月了,不能再拖了!朕也给杜相去一封信,让他抓紧时间赶路。有他在,就算什么也不说,盛钧也不敢太过懈怠!”
“另外,滕致远也已抵达平州,他手下的人也通过各种方式陆续送进了扶余境内。”祁榛又道。
“告诉盛钧,小滕送回来的消息只能他和冯柯、邹浩知道,绝不可扩散出去,甚至这队人马的存在都只限于他们几人知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任何人获悉!若有所违,定斩不饶!”
祁樟、祁榛从未见过祁翀如此声色俱厉,也明白了正宪帝对于这支“奇兵”的重视,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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