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着呢,冯柯来了。
冯柯昨日已经来过了,因为级别不够所以只是递了拜帖、在外面磕了头。他这几日本来也忙得很,便没空来找柳翀,递过拜帖磕完头之后就回去了,可刚才柳明诚派人传话叫他过来,他便急匆匆赶来了。
俩人聊了几句之后,厅里的饮宴也结束了,柳明诚将众位县令送至仪门,众县令忙请别驾相公止步,柳明诚便也没有再往外送。
柳翀趁机拉过了慈良功:“慈县令,听说贵县西南边一条小河里出现了油,可有此事?”
慈良功点点头,皱眉道:“确有此事,下官已经严令百姓不得去河里取油了。”
“这是为何?”柳翀有些不解。
“大公子有所不知,这油虽然能做燃料,可那地方有毒气,已经有人中过毒了,虽说中毒不深救了过来,可到底是危险哪!”
“毒气?”柳翀略一思忖,“年后我抽时间去那个地方看看,也许我能解决这个毒气的问题。”
“那可太好了,那下官恭候大公子了。”
送走了慈良功,柳翀又回到花厅,却发现冯柯正跪在地上挨骂。柳明诚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儿,但昨晚城里治安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这还是他到任以后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冯柯做为负责望州治安的厢军指挥,他难辞其咎。
话说平原县令邹汉勋一大早就接到了好几起报案,都是昨晚发生的,有吃东西不给钱还砸了小贩摊子的,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有无事生非打架的,还有人推倒了公厕的一堵墙,将正在上厕所的人压在了下边。适才吃饭时邹汉勋便顺便向柳明诚禀报了此事,倒不是他有意给冯柯穿小鞋,而是他做为附郭县令,此事他理应向柳明诚禀报。因此,柳明诚便叫了冯柯过来问话。
见柳翀来了,柳明诚收敛了脾气,让冯柯滚蛋了,冯柯一句不敢吭,灰溜溜地跑出去巡逻去了。
“这事儿也不全怪克远,他手底下就那点儿人,望州城这么大,他看的过来吗?!”柳翀笑着劝道。
柳明诚叹了口气:“唉!我也知道不全怪他,可我有什么办法,静山军本来就不满编,六个营还被调走了五个,这明摆着是有人成心的!”有人不想让柳明诚手里有兵,哪怕只是两三千人都不行,柳明诚对此也是有苦说不出。
“养一个营的兵得花多少钱啊?”柳翀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想养私兵?”柳明诚一惊,“这可是犯忌讳的事!”
“当然不是摆在明面上的兵,平原商号现在经常得往外运货,总得有人手护送吧,我多招点伙计没毛病吧?”柳翀笑道。
柳明诚沉思片刻道:“以静山军为例,士兵每月薪俸是三百文,另外还有一石粮食的补贴,按当下粮价折价约五百文,此外还有安家费为布帛两匹,还要免除赋税,折合下来总计大约是每月一吊钱左右,一个营五百人就是每个月五百贯,每年六千贯。另外还得有兵器、衣服,这也得一笔钱。”
“倒也不多......我想办法试试吧。”
“随你吧,不过一定不能碰甲胄和弩啊,免得给人留下把柄!”大渊不禁止私人拥有刀枪弓箭,但绝不允许私藏甲胄和弩,否则便视同谋反。
“明白!”柳翀自然知道柳明诚顾虑什么,他自己也没想现在就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望州这边暂且不表,却说京城这边过年也是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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