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秘密从大长公主府驶出直奔屏南县戚家码头,次日清晨,林仲儒已经出现在了浊水入海口的一艘渔船之上。

与此同时,一辆标有平原大长公主府徽记的马车也从府中驶出,去往的方向是郢州平原仓场。在平原仓场短暂停留后,马车又从中驶出,驰往兆州方向。

随即,一只信鸽从仓场附近的密林中飞出,落到了郢州城外一个不起眼的小院中。

一中年男子眯缝着左眼,用右眼看完了纸条上的字,转头向旁边的一个精瘦汉子吩咐道:“陈老大,出发吧!就两个人,要是拿不下来你就自个儿找块儿豆腐撞死吧!”

那汉子“嘿嘿”笑了两声,一招手,十几名持刀大汉随他鱼贯而出,骑上拴在院外的马匹,向郢州、兆州交界处疾驰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那辆马车便被陈老大等人追上,众人下马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车上之人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陈老大嚣张地喊着江湖切口。

“大胆!此乃朝廷命官车驾,尔等也敢拦截!莫非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吗!”车上之人怒喝道。

“哼哼,杀的就是朝廷命官!”陈老大冷笑一声,右手一挥,手下匪寇们持刀就向马车袭来。

却见那车夫不慌不忙,从身后掏出一柄熟铜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冲在最前头的匪徒迎面砸去,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头顶骨已完全塌陷,随即脑浆迸裂、倒地而亡。

众人大惊,一拥而上,那车夫扔掉头上的斗笠,持锤杀向众匪,也不见他招式如何精妙,只是手中重锤着实吓人,只要沾着人身便是骨断筋折,几乎一锤一个,只几下便解决了五六个人。

其余众人见状不妙,也不敢再强行上前,只是围着他游走,将他拖在了中间。

陈老大趁势一刀刺向车中,却听“铛”一声,刀剑似被硬物顶住,他忙将刀抽回,却见一人从车中跃出,手持朴刀立在当场。

陈老大有些疑惑了,没听说林仲儒还会武功啊,难道弄错了?可眼前之人也确实是文官打扮啊!

他来不及细想,持刀再次斩向那官员,那官员不慌不忙,手中朴刀抡开与陈老大缠斗起来,看不出来这文官手底下还真有些真功夫,陈老大一时之间竟也没能占据上风。但是时间一久,那官员到底是年纪有些大了,比不了正值壮年的陈老大,便有些体力不支了,开始左支右绌。

那车夫见这边局面于己不利,有些着急了,于是身形一闪主动出击,接连两锤又是两条人命。

剩下的七八名匪徒吓破了胆都不敢再拦他,眼睁睁看着他向陈老大袭来。

陈老大耳听得重锤挟风而来,只能放弃眼前那官员,转而迎向那车夫。那车夫力气虽大,但陈老大仗着身形灵活,其他匪徒又不时从旁骚扰,局面一时倒也算是旗鼓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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