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柳翀看韩炎休息的差不多了,气息也调整回来了,便问柳恽道:“不是说来看你们的阵法吗?”
“对对对,我们那个鸳鸯阵练了一个月了,想请师父看看有没有什么明显破绽。”
“那就摆阵吧。”
柳恽一挥令旗,四五十名士兵摆成了四个鸳鸯阵,将一面大旗护在了身后。而另外百名士兵则穿戴护具扮做敌军向鸳鸯阵发起进攻,他们的目标是夺取那面大旗。
柳翀早就了解这种阵法的奥妙了,心里有数。韩炎却是第一次见,他仔细观察着这种新阵法。这鸳鸯阵每阵十一人,最前排中间手持令旗之人为队长,左右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箭矢、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二人掩护后队前进。再后面二人手执约一丈多长的狼筅刺杀敌人以掩护队长、盾牌手和长枪手,这狼筅是利用从南方运回来的毛竹制作的,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有四周尖锐的枝丫,制作简单而好用。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士兵担任警戒、支援等工作。各种兵器分工明确,每人只要精熟自己那一种的操作即可,有效杀敌关键在于整体配合,令行禁止。
这阵法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又可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
四个鸳鸯阵排成一列,硬是将负责进攻的百人队挡在了原地突破不了分毫,反倒是百人队中不少士兵被狼筅戳中,从而被柳恽判定为阵亡出局。不到两刻钟的时间,战斗结束,百人队几乎全军覆没,宣告夺旗失败,而“鸳鸯阵”这边仅“牺牲”了两名长枪手。
柳恽得意地望向柳翀和韩炎,一脸“快表扬我”的神情。
韩炎微笑着点了点头:“这阵法对付步兵确实非常有效,但是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达到配合默契、进退有据的程度。”韩炎不愧是行家,在肯定了“鸳鸯阵”的成效后,又委婉地指出了它的缺陷——只能对付步兵,而不能对付骑兵!
“没错,现在只能算是初见成效,还要多加练习。另外,我有个建议,将其中两名长枪手换成火枪手,试试看效果如何。再者,既然你这鸳鸯阵是十一个人,再加上伙夫是十二人,那何不将原来的十人一队改为十二人一队,作战时每队一阵,平时训练也以队为基本单位,如此是不是更通顺一些?”柳翀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嗯,大哥说的有理,我们再参详参详。”
“商号的护卫队训练的怎么样了?”柳翀又问道。
“已经可以达到之前两批的标准了,甚至还要更好一些。”
“好,再抓紧训练半个月,等船队回来了,拉到海上试试,挑出一百五十名不晕船的,交给王勇,补充到船队去;剩下八百五十人,加上原来的三个队共计千人,再从老队员中选出七个新队长,总计编成十个队,分赴各处矿山、榷市值守。这些事你来安排。”
“放心吧,大哥,一定妥妥的!”柳恽拍着胸脯保证道。
跟柳恽交待完事情,柳翀又去找了冯柯一趟。冯柯依然是带着他原来管辖的那一营人在研制火器,这一营人现在几乎人人都是火器专家了,火器的制作技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
“克远,火枪进展如何了?”见冯柯手里正拿着一把火枪,柳翀也不客套,上来就直奔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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