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诚引着祁樟来到外书房,落座后祁樟又将自己的遭遇叙述了一遍,柳明诚大惊失色:“听殿下所言,难道是壮武军想要谋害殿下不成?”
“旗号、军徽无误,必是壮武军无疑!”
“可是壮武军为何要谋害殿下呢?难道他们想谋逆不成?”
一听此问,祁樟顿时气得瞪大了眼睛,怒道:“还不是祁翎那小子!那些人是怕我成为祁翎登基路上的拦路虎,这才起意杀我!”
柳明诚却大摇其头:“这怎么可能?二殿下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如何能调动壮武军?”
“二表哥你糊涂呀!祁翎不能,可他外祖父能啊!”
“您是说刘中书?”
“是啊!二表哥你离开京城太久了,许多事你可能都不太清楚。那宣州刺史傅恭肃与刘琰走的很近,而且......”祁樟停顿了一下又道,“二表哥,你知道我这次为何突然被弹劾吗?”
“为何呀?”
“因为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我发现刘琰在走私粮食,而淮州榷易使丁造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主动相帮!而且我刚刚查到此事,那丁造就弹劾我,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柳明诚恍然大悟:“你是说丁造是刘琰的人!”祁樟这番话倒是解了他的一个困惑,原来如此!
“是啊!所以说,无论是为了他外孙的将来,还是为了掩盖他走私的行径,他都有杀我的理由!”祁樟总结道。
“那殿下准备怎么办?毕竟无凭无据,仅凭殿下一张嘴想要弹劾刘琰恐怕有些困难吧?”
“所以我才想要求二表哥帮忙啊?”
“我能帮殿下什么呢?”
“请调静山军一用,我要去剿了壮武军!”祁樟咬牙切齿道。
柳明诚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见柳明诚直接拒绝,祁樟急了:“有何不可?”
“首先,静山军作为厢军只有守卫望州、维持治安之份,并无剿灭叛军之责,无故出兵,师出无名不说,弄不好还会惹陛下猜疑。我的处境殿下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还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其次,就算静山军出兵也未必能拿下壮武军。静山军如今满打满算在望州的也只有七个营,其中还有一大半是入伍不足半年的新兵,拿什么去打败壮武军?我可不会拿我望州子弟的性命作儿戏!”
“二表哥你听我说,首先你不用担心静山军师出无名的问题,你别忘了,我除了担任江北都护府大都护以外,还是本朝太尉呢,我有权临时调动厢军,调令后续给你补上就是了,陛下若要怪罪自有我去说!至于战力的问题嘛,这别的州的厢军要说战力不足我是信的,可静山军嘛,”祁樟“嘿嘿”一笑道,“二表哥你就别跟我打马虎眼了,自从上次静山军一个营击败上万暴民的战绩传出来,我就知道静山军不同于其他厢军,一定是训练有素的。一个营都能守住望州,那七个营拿下壮武军肯定不是问题!再说了,二表哥,你就不想出去练练兵吗?”
说完这番话,祁樟意味深长地看着柳明诚,柳明诚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似乎是动了心。但最终他还是没有吐口:“殿下,事关重大,容臣考虑考虑。再者说了,就算要出兵,总得先侦查一二、准备一二吧,岂能如此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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