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同舟,云霓之望◎

缴械投降前,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枝予,你再不停下来,我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可她却听不见, 只能听见耳边他急促的口耑息。

又粗又重。

窗外有风拂过, 擦过被一片玫瑰海簇拥的拱形窗扇,整幅异国情调的花园被描绘在莓红色的墙布上,头顶冷白色的灯光都丝毫不减它浓稠的影子。

翌日,一缕金光从窗外照进来, 折出了一室的璀璨。

安枝予睁开眼总会习惯地仰起脸看他, 对上他低垂凝下来的视线,她笑着把脸埋回他怀里蹭了蹭。

怕吵醒她,靳洲一直都没敢动,终于等到她醒,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看看,还红吗?”

窗外阳光正好,他身体餍足, 嗓音慵懒, 格外动听。

安枝予抓着胸口的毯子:“不红了。”

他不信, 抓着她手:“给我看看。”

他一句话重复两遍,安枝予就没辙了,松了手,毯子往下滑。

昨晚被他反复摩挲的两杯细腻之间, 还能看见一点嫣红的痕迹。

昨晚谷欠望熏心,他想停却没能停下来。

靳洲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疼不疼?”

被他一问,安枝予当即回想起他昨晚的放肆嚣张, 一回味, 她身体一热。

安枝予忙把隐隐发烫的脸埋回去, 刚说不疼,下巴就被他抬了起来。

她眼睛里有零星几点雾蒙蒙的影子,羞涩难挡,和昨晚的直白大胆简直是天壤之别。

靳洲用鼻尖蹭着她鼻尖:“就不怕把我惯坏吗?”

他都做好这十个月吃斋念佛的打算了,结果她一个花招接着一个,想克制,又实在难以招架。

真应了那句话:食髓知味,会上瘾。

但是他又好奇:“哪儿学来的?”

“什么哪儿学的......”她装听不懂似的。

偏偏她不会撒谎,靳洲捏着她下巴,不给她眼神闪躲的机会:“闫嗔那儿?”

她眼睫一抖,眼睛一连眨了好几下。

靳洲便懂了。

“看来以后得减少你俩接触的机会。”都把他家这个带坏了。

安枝予锤了他一拳:“可我看你昨晚挺喜欢的!”

见他只挑着眉梢却不说话,安枝予撇了撇嘴:“行吧,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

后面的话被靳洲一个翻身,将她抱坐到身上而止住。

英国的秋天,凉气稍重。

安枝予护住凉飕飕的胸口:“你干嘛!”

靳洲扬手将滑落的毯子重新披到她身上,他两手抓着毯子边角,都没怎么用力往下拉,安枝予就主动伏下身来。

他身上总是有吸引她主动贴过来的热度。

安枝予伏在他胸口,追着他问:“到底喜不喜欢?”

他伸手捏了捏她脸:“我喜不喜欢,你感受不到吗?”

她当然感受得到,从他昨晚那双情谷欠迷离的眼睛就能看出来,更能从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低迷性感的声音听得出来。

还有就是,那八.九分的醉意让他特别粘人,以至于事后他眼睛都闭上了,还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每一句的最前面都会喊一声她的名字,明明都是些自言自语,偏偏还要她应他,但凡她不说话,他就会用一声微扬的尾音磨她......

因为她俯身趴着,靳洲吻在她耳垂:“这样是不是不舒服?”

怀了宝宝以后,安枝予就很少趴着睡了。

“就趴一会儿,没事。”

不过靳洲还是抱着她侧躺了回去,“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安枝予边摇头边笑:“估计我们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他们才不是最后一个起的。

楼下客厅,除了靳洲那边的长辈和房文敏,苌其芬夫妇之外,没有一个年轻人。

乔梦忙起身迎过去:“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安枝予接住乔梦伸过来的手,“他们都还没起来呀?”

“没呢,这不才九点钟吗?”乔梦把她拉去沙发那儿:“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不挑食,什么都可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正红色的两件套针织裙,衬得她皮肤白里透红。

苌其芬坐在不远处端着她看:“咱们枝予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安枝予也是第一次穿这样艳丽的颜色,刚刚靳洲拿给她的时候,她着实愣了一下。

“好看吗?”安枝予低头看了眼:“我现在衣服都是靳洲买的,他买之前都不告诉我,全凭自己的喜好。”

看似怪嗔的语气,可每一个字又都透着浓浓的幸福感。

靳洲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一盘草莓塔,坐到她身边:“先吃点垫垫肚子。”

坐在沙发里的五.六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把安枝予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爷爷、奶奶......”安枝予看着对面的两位老人:“你们都吃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吃吧!”

奶奶说完这句,客厅里又是一阵沉默。

乔梦笑了声:“哎呀,不就是名字吗?”她将一大早齐聚一堂的长辈在讨论的话题率先提出来:“两位当事人就在这,有什么想问的,问就是了。”

安枝予嘴里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靳洲也在乔梦说完后抬起头。

一直没开口的老爷子“咳”了声:“是这样,这两个小重孙不是快出世了吗,起名字不仅是大事,也是个技术活,所以我们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老爷子说得很是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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