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苦口婆心,但叶裳瑞一如既往地毫无反应,只是安静地吃着手里的饼干,白皙的俊容冷漠得像一面无情的墙壁,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陆旭冉说得口都干了,也没换来他只言片语的回应,郁闷得差点没抓狂。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快急死的太监,偏偏又拿叶裳瑞这个皇帝无计可施,除了干瞪眼也只能干瞪眼,怄死他了!
这要不是他一起长大亲如兄弟的好友,他铁定不管也不问,由着叶裳瑞自生自灭去!
反正错失良缘的又不是自己,他急什么呢!
正闷闷地生着气,偏偏严晓蝶还不识趣地凑了过来,两只眼睛不住地往他手里的零食袋瞄,半开玩笑地问道:“陆知青,你在这偷吃什么呢?大家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知青,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这话一出来,周围不少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陆旭冉本就憋着团郁气没处发泄,当即怼了过去,“吃吃吃,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馋!我在这啃几根红薯干也要跟你分,这么想吃不会让家里人寄啊,就非要过来抢我的!?”
说完也不看严晓蝶无比难看的脸色,将布袋往自己怀里一揣,气冲冲地走下了地里。
严晓蝶自讨了个无地自容,实在拉不下脸,索性就去找旁边的叶裳瑞挽尊,委屈巴巴地求认同道:“裳瑞哥,陆知青这是吃错药了吧?我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而已,他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
这话一出来,立即得到了附近几个知青的暗暗赞同,看着严晓蝶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其实在严晓蝶过去之前,他们也注意到陆旭冉和叶裳瑞在吃东西了,只是脸皮没严晓蝶厚,不好意思贴上去而已。
因为距离的关系,他们没看清那两人具体在吃什么,但叶裳瑞和陆旭冉家里条件好,吃的东西肯定不会差。
即使是红薯干这种常见的零食,那也必须是高档的红薯干。
这两人自从出去跟夏颖莹搭伙后,再没跟他们分享家里寄来的东西了,偶尔拿了洗发膏沐浴露香皂啥的回来,也都是要真金白银买了才能用。
即使知道人家没那个义务改善他们的生活,但之前白嫖了那么久,如今忽然间说没就没了,心里难免有些不得劲。
如今严晓蝶代表他们说出了心声,他们除了乐于见到,也想借机探探陆旭冉他们的反应和底线,要是可行,以后他们也能有样学样,时不时去讨点啥的。
严晓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本以为叶裳瑞多少会留点情面,结果叶裳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冷淡道:“你一过来就对人家进行道德批判,又是偷,又是吃独食的,话说得这么难听,换成谁不生气?把人惹恼了,你非但没歉意,还狡辩说自己只是开玩笑,在我看来,死要面子的你才更像个笑话!”
严晓蝶脸唰地惨白,张口就想替自己辩解几句,叶裳瑞却没给她机会,抢先纠正她道:“还有,别再叫我哥,我只有一个在部队当兵的兄长,并没有妹妹,请你以后不要再乱喊人!”
他音量不算大,但足够让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得清楚分明,不知是谁先噗嗤笑出了声,不少人也纷纷窃笑了起来。
顶着从四面八方望过来的嘲讽视线,严晓蝶扣紧牙关,目光死死地瞪着叶裳瑞起身走下地里的背影,尖锐刺痛的屈辱从心底升腾起来,如同滚烫的火焰般烧灼着她扭曲的灵魂。
这不是叶裳瑞第一次当众给她难堪了。
之前她不过说了几句夏颖莹,立刻引来他一番义正言辞的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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